高纬挥挥手,叫丫鬟们都散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钗环已经卸的差不多了,于寒舟便没留人,自己收拾余下的一点。
“咳。”高纬清了清嗓子,说道:“早上徐侧妃来给你请安迟了?你别怪她,是我昨晚孟浪了,她不是有意起晚的。”
于寒舟心里一阵腻味,淡淡地道:“嗯。”
“你生气了?”高纬又说道,“你别怪她,要怪就怪我好了,都是我太折腾人了,她才起晚的。”
于寒舟冷笑起来,将最后一只耳环放入梳妆匣中,站起身来,披着一头乌黑长发,面向他道:“好,那我就怪王爷,不怪徐侧妃。”
高纬一愣。
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她不应该是赌气说“我谁也不怪”或者生气地说“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吗?
“那你想怎么样?”他很快就找回神智,拧眉看向她道:“我已经来了,今晚留下陪你,就当做赔罪,还不行吗?”
于寒舟嗤笑一声,说道:“如果王爷真的想赔罪,就把上回我们避暑的庄子送我吧。”
“你要那个做什么?”高纬皱眉,一个庄子,比得上他吗?她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叫人生气。
于寒舟便道:“我就相中那个了。”
言外之意,就是没相中他了。
高纬立刻就知道了,她是在跟他赌气,心里不禁有些得意。她看起来再不在意他,心里不还是十分在意他吗?
“好,给你。”他痛快地道,站起身来,张开手臂,“给我宽衣。”
于寒舟一个人往床边走去:“王爷先把那处庄子的田契送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