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顾秋双眼眶微红,莞尔一笑:“既然他答应,那就麻烦你了。”
“……顾夫人不担心?”
“孩子长大了,总有一天要放手。阿英等这天等了十八年,如今终于等到你,我又有什么理由反对他这个决定。”顾秋双握住许逸濯的手,一瞬间因为许逸濯那有些冰冷心里一惊,眼中的慈爱更甚,“逸濯,我听阿英说了你的生世,如今你与他结为义兄弟,你可愿和阿英一样称我一声‘娘’?让顾府成为你另一个家?”
钱恒坐到床上,听到顾秋双合上房门的声音,内心却是五味杂陈,他知道顾府会有的结局,可终究——
“娘这个称呼只是阿英的,顾夫人。”当时,钱恒看出了顾秋双眉宇间的失望,继而道:“但我想称您一声‘义母’,可以吗?”
顾秋双愣了愣,随之欢喜道:“好,当然,逸濯我儿。濯儿,你的手总是这么冷吗?是因为常年在北国待着的缘故吗?”
他的手被顾秋双轻轻揉搓着,对他而言不会有用,但却像是给他的心口带来了一丝温度。
濯儿……
恒儿……
曾几何时,他的师父也如此亲密地唤过他的名。
钱恒觉得自己扮演许逸濯走火入魔了,他已过而立之年,今年三十有二,却认了一个三十八岁的妇人做了义母,且在看到她一扫先前的失望,双眸浮现做不假的欣悦后,情不自禁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