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他径直走入一间房中。房门紧闭,外人并不清楚里头情形。
院子一角有棵参天大树,树下安放着石桌石凳,四下无人,一片静谧。赵以澜原地站了会儿,觉得这样有些傻,便径直走到石凳旁坐下。
她不觉疑惑,把她人带来了,却又晾她在一旁,究竟是什么意思?
赵以澜正思索,有人从一旁房间中出来,见到她惊呼出声:“贵人!”
她侧头,只见素衣匆匆走来,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既惊且喜。
赵以澜见她完好,不像被打过的模样,开门见山问:“小姐姐,你可知那位公子为何要带我来?”
素衣恍然想起些什么,似有些难以启齿,为难地说:“贵人,奴来到大皇子府,见了买奴那位公子,谁知他却说奴是个骗子……奴知应当是贵人先前令公子有所误会,公子问起奴贵人的来历,奴却一问三不知,公子似是怒极,只让奴在偏屋等着……未料公子竟将贵人找来了。”
赵以澜欣慰于素衣的毫发无伤,只是素衣的话并未解释清楚她最开始被人拦下时的疑惑。
那少年究竟怎么找到她的?又为何要找她?难不成抓她来算她骗他的账?那为何要晾她,直接将她教训一顿不就完了?
赵以澜说:“我先前并未说明这点,还望小姐姐莫要怪罪我。之前我替小姐姐守着,那公子丢出银子说要买我,我也不便解释,只得接下,想着等小姐姐去了府上再解释清楚便可,并非故意有所欺瞒。”
她确实是故意什么都不说骗那少年买人的,否则谁知道会出什么波折嘛。本来她既完成了任务,又深藏功与名,完全可以一走了之,只是她实在想不通,她怎么就被人给逮到了呢?即便那少年得知被骗而全城寻找她,照理说也不该如此之快。
素衣道:“原是如此。贵人不必自责,奴晓得贵人是为奴着想,只是公子确实有些不悦,想来一会解释一番,他也会体谅一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