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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霖不置可否,心里却认同了她的说法,这完全合情合理。

他又道:“你是如何带我逃出锦衣卫那如同铁桶般的包围的?”

赵以澜笑道:“我既然敢独自出来闯荡,身上总要有些保命的玩意儿,我也不好与你细说。”

魏霖不太满意她这说法,却也知不可能让人家把保命的手段都说与他听,只得作罢。

他挑眉,再问:“你救了我,不怕惹下麻烦?如今只怕无论是朝廷还是想杀我的人,都在寻我。”

赵以澜道:“说不怕是假,但人都救了,我总不能再把你丢出去,那我岂不是白费功夫?更何况又无人知晓是我救了你,万一真被人发现你在这儿,我一走了之,谁又能奈我何?”

魏霖哼了一声。

赵以澜道:“殿下,你也别怪我无情,救你本就是顺手为之,我并非你家忠仆,总不至于为你搭上一条小命,真到了逼不得已的时候,也只好跟你说一声对不住了。”

她想,若表现得对魏霖掏心掏肺,愿意拼死护他,他必定不信,不若这般说出她真正想法,反倒还符合人之常情,让他更信她几分。

魏霖抿着唇,闷闷开口:“救我倒让你提心吊胆了。”

“那确实,不过也值得。”赵以澜笑眯眯地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放任你死在那儿,我只怕一辈子良心难安。若没有要问的了,我便先出门了?”

魏霖道:“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赵以澜忍住回他“爱过”的念头,耐着性子说:“你问吧。”

魏霖盯着赵以澜的脸:“你果真是这般年纪?”她的沉稳镇定,与她的年岁太过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