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澜心中一叹,任何人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偏还固执得很,只怕无论她怎么说,都无法打消他的念头。不如不说了,等将他托付给值得信赖的人,到时候她便一走了之,而他,找不着她,时日一久,自然就会忘了,将来哪一天他们若能再见一面,说不定还能将今日的事从记忆中取出来当做笑谈,他也会感激她如今的不嫁之恩。
“这个……晚些时候再说吧,如今最要紧的,还是逃脱追兵,以及治好你的伤。”赵以澜避而不答。
魏霖面露失望,只是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他又咽下了不满。他不能以逃犯的身份娶她,他要给她最风光最尊贵的地位和排场,他必须回到许都,拿回原本就该属于他的一切。
见魏霖不说话了,赵以澜心里一松。她让魏霖靠在墙上,自己起身拉伸了下腿脚,蜷缩了一夜,她浑身酸痛。
魏霖将盖在她身上的衣裳还她。
赵以澜并未拒绝,拿回后飞快穿上,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踱步间,她看到了地上掉出来的玉佩,忽然眼睛一亮:“殿下,我有一个想法。”
魏霖道:“不要叫我殿下,我名魏霖,字子林,唤我子林便好。”
赵以澜一愣,见魏霖神情严肃,只怕若拒绝又是一番言语官司,便有些尴尬地应了一声,含糊带过:“我想,我先回许都去探探情况。当时我蒙了面,回去后也无人认得出我,弄清楚情形,再做打算。”
魏霖皱眉:“太过危险,我不愿你以身涉险。”
赵以澜道:“躲在这破庙也不是办法,迟早要出去瞧瞧的,我闯荡江湖多少年,这点危险还不放在心上。你先前不也见识过了么?我的轻功和内力,在这世上无人能敌。”
魏霖想起她先前展露的那一手,虽不知道究竟有多厉害,却也明白只要不被军队围上,许都任由她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