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澜牵着马快步来到马车边,将自己的马交给车夫,把缰绳递过去时,她发现那车夫的手挺白,不禁抬头看了一眼,仔细一打量才发现这车夫长得眉清目秀。车里这位郑若兰小姐毕竟是一个帮派的小姐,虽然那个帮派是个她都没听说过的小帮派,可该有的派头还是有的,连带着普通的车夫都长这么精致。
她觉得这位小姐说不定是个颜控,可惜了,她没把自己的脸弄成个大帅哥,不然要接近对方估计会更容易些。
对于所谓的“摆脱控制,恢复自由”,赵以澜心里闪过几个想法。听这个小姐几次回答那泰然自若的声音,显然并不是被车夫劫持了,那么问题肯定比普通的劫持要严重得多,她得离近了才能套出真实情况。虽说刚拒绝上车转头就又改口了还挺尴尬的,但为了任务,这点脸皮算什么!
赵以澜弯腰进入马车内,刚要再说上几句客套话,就被里头人的模样惊得呆了呆。
只见一个大约十八岁左右的妙龄女子正斜躺在马车中的软垫上,单车支撑着下巴,黑如墨的长发垂下,有几率缠绕在她露出半截的藕色手臂上,性感又引人堕落。她有着一张精致美丽的脸,双眼里仿佛坠着璀璨的星河,灿烂多姿。
赵以澜内心是个女人,可如今身体是男的,看到这一幕不禁呆住,连忙就要退出去:“抱歉,我还是去外头跟车夫一起待着吧。”
如果运气好,她说不定还能从车夫那边探听出点消息。
郑若兰却说:“壮士跑什么呢?我又不会吃了你。”她笑了笑,眉目间风情无限,“来这儿坐下吧。”
马车启动,赵以澜呆了会儿,只好在马车进门处缩着坐。
看这郑若兰的模样,怎么好像在勾引她?不太像良家妇女,至少得是个人妻吧?可系统只说她是青城派帮主之女,并未提及她是否嫁人……唉,该不会她如今是个寡妇,正如饥似渴的时候吧?可摆脱控制是怎么回事?寡妇门前是非多,难道青城派帮主之女的身份没能帮她解决困难么?
赵以澜脑洞大开,已经脑补出了一场又一场狗血的爱恨情仇,心里直叹气。这个要怎么办啊?总不能直接把郑若兰带走吧?
“不知壮士该如何称呼?”郑若兰巧笑倩兮,“我叫何枫晚,停车坐爱枫林晚的枫晚。”
赵以澜知道对方用的是个假名,她也不在意,她已经用过很多个假名了,今后用的假名只怕还会更多。她拱手道:“何小姐好,我叫赵昊,昊天的昊。”
赵以澜这时候突然想到,先前车夫好像是叫她小姐的,也就是说,郑若兰其实未婚?
“赵大侠……”郑若兰轻笑一声,“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不会骑马却在管道上牵着马的呢,赵大侠可真是与众不同。”
赵以澜正色道:“因为这马是我路边捡的。有好几匹呢,可我只有一个人,也用不着那么多马,就只捡了这一匹,本想着路上练一练说不定能练成,可惜我太驽钝,死活练不成啊,让小姐见笑了。不知小姐要去何处啊?”
郑若兰捂嘴笑道:“我正要去肇州府,有些事要做。”
她说得不清不楚,赵以澜却也不好多问,她也笑道:“正好啊,那就麻烦何小姐送我一程了。”
说完赵以澜觉得有点不舒服,“送一程”这种说法太像是给自己立fg了,有点悬啊……
“赵大侠也正要到肇州府去?”郑若兰问道。
赵以澜道:“我正在云游四海,去哪儿都无所谓,既然何小姐正好要去肇州府,我听闻肇州府人杰地灵,乃是江南最值得一去之处,正好去瞧瞧。”
“也是,肇州府是个好地方,我也是心向往之,如今才会慕名前来。”郑若兰笑道。
赵以澜露出些许好奇和疑惑的神情:“不知何小姐从何而来?如今路上虽太平,然而何小姐孤身跋涉,毕竟不太妥当啊。”
郑若兰抿唇笑道:“有劳赵大侠关心,我家车夫有一身好功夫,倒是不怕宵小。”
赵以澜忍不住腹诽,就算你家车夫不怕宵小,可你这随便把人——还是一个男人——请上马车的举动,也太招人惦记了吧……
这时,外头车夫道:“小姐,有人劫道。”
赵以澜:“……”车夫你是不是只会这一句话了啊!
郑若兰也是微微一怔,她转向赵以澜,笑道:“不知赵大侠可否帮我去瞧瞧?”
赵以澜如今毕竟是个男人,自然只能肩负起保护弱女子的职责,她掀开车帘走出去,就见路上马车前面的路面上倒着一个人。那人趴着,从身形看应该是个男人,身上穿着粗布衣裳,却并不褴褛。
赵以澜牵着马快步来到马车边,将自己的马交给车夫,把缰绳递过去时,她发现那车夫的手挺白,不禁抬头看了一眼,仔细一打量才发现这车夫长得眉清目秀。车里这位郑若兰小姐毕竟是一个帮派的小姐,虽然那个帮派是个她都没听说过的小帮派,可该有的派头还是有的,连带着普通的车夫都长这么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