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户还挺客气,甚至给赵以澜上了杯茶,这让她更好奇之前这位大人究竟听到了什么,态度才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莫非,是魏霖得知她来了?不对吧,他如今是在皇宫里,哪来那么快的消息传播速度?而且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什么时候到许都,他怎么就能提前守她呢?
不过……见过她样子的人也不少,说不定是有人认出了她?可若是认出了她,要么就出来相认,要么就放她进城,现在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
赵以澜百思不得其解,托腮静静思索,却见四周一行人忽然拿了明黄色的帷帐,将她所坐的棚子围了起来,就剩前面一个小口子。
赵以澜坐直了身体——该、该不会是最糟的那种可能吧?她风尘仆仆,连脸都还没有洗呢!
前方皇帝卤簿由远及近,逶迤而行,直到在临时围成的棚子前才堪堪停下。
赵以澜把茶杯从面前挪开,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
几个太监在地上铺了红毯,而一年未见的魏霖便从车上缓缓走了下来。
赵以澜忍不住吐槽,这装逼样……仿佛她从没见过他那衣不蔽体的狼狈模样似的。
一个看起来有些岁数的老太监盯着赵以澜眼神不善,似乎在谴责着她对新皇的不敬。
赵以澜觉得自己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姑娘,不能假装看不懂眼色,便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望着正向她走来的魏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