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凛喝完酒,又搭上郑金龙的肩膀,说道:“弟啊!你说咱们一个在京城,一个在h市,怎么就这么有缘份,坐到一张桌子上吃饭了呢?”
郑金龙满头黑线,一开始就觉得郑家这个大佬性格奇怪,怎么这一杯酒下肚,还说上醉话了?他可不觉得这是缘份,假装人家的人,还被人家给揭穿了。哎哟,老脸真臊得慌。
不过郑金龙总觉得自己天生皮肤黑脸皮厚,所以跟着咧嘴一笑,没脸没皮的说道:“那可不是呢!这可是天大的缘份啊!以后您就是我亲哥,我就是您亲弟!”
郑凛一听这话,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郑金龙的肩膀,说道:“没错没错,必须是亲的啊!哎不行,空口无凭啊?弟,这么着吧!咱俩拜个把子,让关老爷给咱做个证,你说怎么样?这缘份不能丢了啊!必须得好好延续下去啊!你说呢亲弟?”
郑金龙:……!!!???这大佬怎么……画风这么一言难尽?
郑金龙硬着头皮说道:“做弟弟的求之不得啊!只是……您看啊哥,弟弟吧,从大山里出来,小山小户没见过世面。能跟哥哥称兄道弟已经是莫大的荣幸,这要是真的结拜了,还不得折寿啊!咱们还是别麻烦关老爷了,您说呢哥哥?”
郑凛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脸红脖子粗的指着郑金龙的鼻子说道:“怎么着?看不起当哥哥的?嫌哥哥我折你寿了?哎哟这一口一个亲弟弟的叫啊!还是被亲弟弟给嫌弃了啊!”
郑金龙:……!!!艹艹艹这一关还能不能过得去了?还真得中二的去拜个把子?去他娘的,拜就拜了,能和郑家的大佬拜个把子,玩个过家家,也没什么吃亏的。
于是郑金龙一脸焦急的说道:“哥千万别这么说!不就是折个寿吗?弟弟年轻着呢!能跟哥哥拜寿,折个十年八年的,又算得了什么?”
十分钟后,郑金龙给两兄妹传话:“请关老爷!”
两兄妹懵了,开车二十分钟,又去专门请神像的店里请了尊关老爷。
庄泽恩听了汇报以后也是满头黑线,他转头看向旁边好整以暇的韩暻琛,问道:“韩叔叔,您的这位老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爱好?”
韩暻琛说道:“放心,他就是爱玩儿,别的嗜好倒是没听说。你让他玩儿够了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他这两天正憋得无聊呢。”
爱玩儿?哦,也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哪有几个不爱玩的。于是,庄泽恩也没多想,由着郑金龙陪着这位大爷玩儿去了。
他不知道房间里的郑金龙正处于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这位郑家的大佬,还真不是一般的爱玩儿。要了关老爷,又要香,还要蜡烛,还要同心锁,最后又要坐垫儿!把两兄妹折腾了整整一个下午,他要的东西才给凑齐了。
郑金龙也是不明白了,拜个关老爷,怎么搞得跟拜堂似的?
终于可以结拜了,念的词儿也是让郑金龙头大。只见他和大佬一人拿三柱清香,跪在关老爷面前,上面供品果盘儿摆得是一应俱全。点了两个大红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洞房花烛夜。
“我郑凛,自愿与郑金龙结为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为他遮风挡雨,为他消灾救难,为他喜笑颜开,为他披荆斩棘……总之这就是我最亲的弟弟,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他,就是欺负我郑凛!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只求同年同月同日好!”
郑金龙一听,大佬有良心啊!知道他比自己大那么多,不过这只求同年同月同日好又是几个意思?大佬的脑回路果然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重点是大佬结拜完了眼圈儿都红了,从脖子里解下一块儿玉来,硬生生塞到郑金龙的手里,说道:“弟,给你个信物。有难处了,找哥去!以后,哥就是你亲哥了。”说完也不再和郑金龙寒暄,起身就走了。
闹得郑金龙跪在那里愣神儿了半天,这大佬也是,来的没头没尾,走得毫无道理。
可能大佬都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
庄泽恩和郑金龙坐在大厅里的时候,韩暻琛特意留下来看热闹了。郑金龙把过程描述了一遍,韩暻琛仿佛在扣传说,庄泽恩则憋笑憋得有点内伤。
旁边的郑金龙一脸憋闷的说道:“我的亲哥你就别笑了行吗?我这都快郁闷死了,你说这个大佬究竟什么嗜好?他的梦想是当演员吧?让我陪他演这一出干啥呢?”
庄泽恩抿了抿嘴,说道:“不好说……”于是转头又韩暻琛:“韩叔叔觉得呢?”
保护费当然不能收,毕竟郑家已经洗心革面了。不过陪他玩儿玩儿应该没什么吧?就当是收保护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