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卿尘答道:“对,确实是在那条打死的血虺肚子里剖出来的。”
白老扉页颤抖的更加厉害了,看得出他的心情已经激动的无法言表。白老平复了半天的情绪才终于在扉页上显示出了几个字:“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十大神器之一修复,我……也算能告慰仙魂溃散的几位仙祖了。”
邵卿尘道:“白老,您不止一次的提到了仙魔大战,这个仙魔大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老道:“所有关于仙魔的散传轶事我全部记录在了《仙魔轶事录》中,你如果对八卦杂谭感兴趣,没事的时候可以翻一翻。”
邵卿尘道:“没想到白老您还有记录八卦的爱好啊?这可不像您的个性啊!”
白老道:“这是我后来根据回忆记载的,以前当然没有这种个性,只是入世久了,慢慢心中也不像之前那么迂腐不化了。唉,现在想想他说得对,但凡当年我识一点变通,或许事情就不会发展成后来的样子。”
邵卿尘道:“白老,他是谁?你的好兄弟吗?有误会的话一定要解释,哪怕道歉以后再绝交比没道歉就绝交要好。至少心结放开了,自己不会后悔。”
白老沉默了半天,说道:“你说得对。”
众人见邵卿尘又在翻书,所以便都安安静静的呆在那里。现在大家几乎都知道师父有遇到疑难问题就翻书的习惯,可想这本书里肯定记录了许多资料。虽然大家很想借来翻一翻,可是大师兄千叮咛万嘱咐过,这本书是师门要物,绝对不可妄动。其实迟尉只是想保护一下师父的形象,如果大家都借来翻一翻,那里面的小黄文估计就藏不住了。
邵卿尘合上书,说道:“‘虺王鼎’,作用相当于‘神农鼎’。”然后转身把虺王鼎交到了苏夏的手上,接着说道:“老四啊,你一直想进行的那个课题可以继续了。”
苏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竟然是神农鼎?虽然它的名字已经不叫神农鼎了,但作用却是和神农鼎相同的。苏夏道:“师父,您确定这是神农鼎?”
邵卿尘道:“它当然不叫神农鼎了,它叫虺王鼎,只是作用和神农鼎相似。不但可以用它来熬制仙药,也是合成灵植的重要法器。之前的神农鼎供奉在素问谷的灵枢堂,在神魔大战的时候被损毁了。这个是用神农鼎的残片以‘肉体锻器’之法锻造而成。我们来的时候所遇到的阴煞之气,死亡谷的大阵,王城的镇压阵法,其实起到的作用不仅仅是禁制,更大的作用是锻器。而这只血虺之所以所有技能全消,只余下一个三昧真火,相信其作用也是为了锻器。”邵卿尘抬头看向半空中的玉郎,说道:“玉郎,当年助你修炼的神秘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用血虺的至阳真火来锻造这顶虺王鼎呢?”
玉郎道:“我不知道。”回答仍然是这四个字。
迟尉的眉心却微微皱了皱,他心下略有怀疑,昨夜的那个神秘人,是不是与当年助玉郎修炼的那个神秘人是同一个人呢?他镇压血虺于此,为的就是修复神农鼎?那他为什么要修复神农鼎?难道此人和仙门有什么关系?但看他昨夜的态度,又不像是对这只宝鼎有觊觎的样子,凭他的修为,如果要夺鼎,肯定不费吹灰之力。
邵卿尘说道:“算了,不论怎么说,这只血虺已经除掉了,事情到如今,也算是划上了圆满的句号。这次历练大家的表现都很不错,回去都整理一下自己收获的心得,对你们今后的修行将大有助益。我们,也该回去了。”
两天两夜,死亡谷副本圆满结束。而随着邵卿尘话音的落下,九头血虺的尸体忽然向地洞中坠去。地面忽然下陷,将血虺的尸体深深掩埋,连善后都不需要他们来收拾。接着黄昏的天光照进谷中,随着巨虺的死去,死亡谷的大阵也随之不攻自破。恐怕以后的死亡谷,将不会再是不可靠近的险境了。
邵卿尘在迟尉的搀扶下远离陷坑,众人望着那个仿佛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任何东西的光秃秃地面,再看看众人手中多出来的法宝,以及半空中飘着的玉郎。仿佛一场梦境一般,恍然惊醒。
玉郎轻柔温软的声音自半空中飘来:“现在是不是可以带我去见哥哥了?”
邵卿尘才终于想起来,他们本来是要带着玉郎去找哥哥的。于是立即率众人朝来时的方向走去,来的时候五个人,走的时候多了一个。不,确切来说应该是多了一群。邵卿尘觉得最后对付血虺的时候也是多亏了他在王城前收的那些阴鬼三尸,否则黑玉犀角根本发挥不了那么大的威力。
邵卿尘答道:“对,确实是在那条打死的血虺肚子里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