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知道自己的灵力还在不在。邵卿尘忍不住手上用力,并暗暗捏了诀,只听砰然一声巨响,身下浴桶被震了个四分五裂。花瓣和着洗澡水洒了满满一地,邵卿尘却轻飘飘跃离地面,伸手捞了一件大红锦袍,裹住了自己的果体,赤足踩在了花团锦簇的地毯上。长发如丝如锻的搭在肩膀上,竟然还真有那么几分风华绝代的味道。邵卿尘抬头看了看铜镜,立即认出,这张脸是自己的,身体是自己的,灵力也有。
下一秒,为首的婢女盈盈下拜,低顺道:“公子息怒。”然后起身:“王爷已经来赔不是了,公子您就别生气了。”
看样子这身体的原主也是会武功的?否则这些小丫鬟为什么见到他们的公子施展出那么大的威力一点惊讶都没有而只是让他息怒?
邵卿尘挥了挥手,低眉沉思了片刻,对那几个小姑娘道:“带我去见那位腾王殿下。”说着便抬脚准备出门。
为首的紫衣丫鬟拉住邵卿尘,掩唇道:“我的好公子,您就这么去见王爷吗?”
邵卿尘低头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胸膛,白嫩的赤足以及凌乱的长发,这形象确实有点不太合适。于是对丫鬟道:“更衣。”
不消片刻,四名丫鬟又重新捧出一件异常华丽的红色锦袍。锦袍前胸用金银双线锈了花团锦簇的盘锦图案,修身,束腰,曳地衣襟,单是看着就有着无尽风华,走起路来更是摇曳生姿。只有一点,邵卿尘怎么着都觉得这像是要去接新娘!
不对,是要出嫁!
邵卿尘走在前面,四个丫鬟紧随在其身后。为首的丫鬟捧着一只古琴,另外一个挑着熏香炉,一个打扇,一个手托茶点。那香炉里的熏香扑面而来,正是他晕过去前嗅到的那个味道。
邵卿尘只想送他一个字:装!
太特马会装了,不是一般的会装。穿成这样,玩儿成这样,是要搞什么?不就是想搞那个腾王吗?不知道这个腾王又是何方神圣,单单听这名号就知道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这位不知道叫什么公子的公子住的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宅子竟然还挺大。七拐八绕走了半天,这一路的景色也很精致。不过园子里似乎种的多数都是药材,而非观赏用的花草。邵卿尘还认出了不少草药,有大黄、夏枯草、水半夏……
邵卿尘越走越慢,他总觉得在见人之前得先打听打听这位腾王的底细。于是他转头问那为首的抱琴丫鬟,道:“……那个,丫头……”
听了邵卿尘的话以后丫鬟娇笑道:“公子,我是半夏。您以后记着,抱琴的是半夏,执扇的是紫苏,打香的是白薇,端茶点的是桔梗……”说完姑娘又掩唇笑了笑,接着道:“公子,我们都知道,您只是记不得人脸,久了就能分清了,您慢慢来。”
邵卿尘:……连这脸盲的设定都是一模一样。嘿,日狗了,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邵卿尘道:“那个,半夏啊!这位腾王,是来干什么的?”
半夏娇笑道:“当然是喜欢公子啊!这世上喜欢公子的人那么多,王爷虽然是英雄,可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嘛!我们家公子可是这天底下一等一的美人,旁人想见美人一面都难,腾王能邀约公子,那是王爷之幸。”
邵卿尘:……原来他这一世的设定是花魁。
嗯,一个会武功,又作,品味又差的暴力花魁。什么衣服不比这跟只火鸡似的大红锦袍好看?仿佛天天都等着出嫁一样,品味也真是差到极点了。不过人家是花魁,肯定得打扮的艳丽一点。但这一点邵卿尘就想不通了,武功那么好,灵力那么高,当什么花魁?
邵卿尘再一想,却也没什么不对。因为花魁来钱快啊!要知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不一定功夫好就会赚钱,可能还不如人家花魁露个脸赚的多呢。
再往前是一片宽阔的大庭园,这回园子里种的不是草药了,而是一大片热烈开放的各色名花。花色浓烈鲜艳,和这身大红锦袍很搭,十分符合这位花魁的品味。香气一阵浓似一阵,闻得邵卿尘有点晕乎乎的。
再往前便是一个敞开式的会客厅,厅堂垂了缦帐,不用说了,肯定是大红色!这入眼的复古红,让邵卿尘觉得自己扮演的这个花魁应该是个恨嫁结婚狂。
半夏和紫苏打了帘子,邵卿尘一掀衣襟下摆,抬腿迈了进去。厅堂之中一派奢华古意,红色系羊绒地毯也是花团锦簇,就在地毯正中,背对着他站着一名身著乌沉色盔甲腰悬佩剑的魁梧男子。男子似身高八尺,肩宽阔背,窄腰长腿,从后面看,是个十成十的好身材。邵卿尘上前绕过男子来到他正前方,两人刚打了个照面就双双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