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间没有说话,仿佛没有看到我胳膊上的包袱一样,祈七月带笑的脸竟也正经了起来,梵如花不停地摇着自己手中的扇子,萧寒看着我,眼中带着明显的担忧,楚惊魂低头研究着自己手中的金剪刀,仿佛没有见过一般,南祀那爱笑的脸也消失了。
我微微皱眉,有些不安,手不自觉抓紧爹爹的胳膊,爹爹低头看我一眼,直接抱着我回屋里,坐到主位上。
他们几个很快进来了个自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我看了他们一眼,没有开口,因为我知道,他们会告诉我的。
是宗政雾出事了吗?他贵为一国王爷,如若出事了,不可能一点风声也没有,那到底是怎么了?
过了许久,天上间才缓缓开口道,“我们见到楚琴了。”
手中的包袱掉在了地上,从爹爹怀里站了起来,道,“不可能。”不可能,楚琴是在我怀里失去的呼吸,是我亲手把他埋葬的,不可能是楚琴。
天上间可能被我的表情吓住了,他停了一下才再次开口道,“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他所奏曲子还是《赋水》。”
我的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胸口,楚琴,是我心中永远的痛,那个有着温婉干净笑容的孩子,那个满身是血却依然对我微笑的孩子,仿佛要窒息的感觉,忘不了他的死,忘不了当时的无力与绝望。
我猛地上前抓住天上间的衣服,吼道,“在哪?他在哪?”不允许,我决不允许有人冒充楚琴。
“我……”天上间还没有说完,我就感觉后颈一痛失去了知觉,只知道自己回到了那个清冷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