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丞相冷哼一声:“本相只是让她别犯蠢罢了,谢钥真死了,裴易十有□□会借此让她陪葬。”
“不……不会吧,毕竟是母子。”
“呵,皇家什么时候重这个了?”谢丞相低头弹了下衣袖,讽刺着道,“他在荆北数次差点没命,其中可也有她的手笔。你真当裴易不知道?”
“那种可以为了嫁祸于谢钥,暗害亲儿子的母亲,换做是你,你会对她仁慈?”
“不过,如果谢钥宫中不堪受辱,自尽而亡到是会不一样。”谢丞相嘴角轻勾,到时,裴易就算长了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门客一听,也笑了:“恰好相爷的寿宴被皇上安排在宫中,到时还可直接跪宫门口,逼皇上给个交代。”
“相爷,宫中太监送来份清单,说是您寿宴上的用具。”一下人门外道。
门客去开门,谢丞相跟着走出:“这种事你们看着办吧。”
“但相爷。”下人哭丧着脸,“总共八十万两白银,我们真的给啊?”
谢丞相心头猛的一痛,回头:“多少?”
“八十万两,宫中的人说,宫里钱不够,需要您稍微补点。”
“相爷!”下人急忙扶住差点倒下的谢丞相,只见谢丞相一手紧抓着胸口,连喘了好几下,才咬了咬牙道,“给!”
横竖他生辰那天,他会要回更好的!
梁王从翰林院回来,站在自己王府门口,曾经辉煌的梁王府现在门可罗雀。
“王爷,宫里来信。”
梁王拆开一看,熟悉的笔迹跃然纸上,丑到惨绝人寰。
“阿芩,许久不见,絮絮想你想到吃不下饭。你能来见絮絮一面吗?”
管家轻叹了口气:“王爷,咱们如今落到这地步,走了一大波的人,也唯有庄小姐对您从未变过。”
“奴才怀疑,那日说要跟您断绝来往的是另有其人。”
梁王抿了下唇,他也已经开始怀疑那个说要跟他恩断义绝,不让他在缠着的不是“庄絮”,不然没法解释他如今安稳得了翰林院掌院的位置。
“你去账房支一笔钱给她,再告诉她,本王暂时要避嫌。”
“是,王爷。”
御膳房,十几个秀女相视尴尬一笑,又立马低头继续做自己的。
姜兰捧着刚做好的糕点到裴易面前:“絮絮,尝尝,皇上会喜欢吗?”
苏乐安不甘示弱,立马也拿出自己的递过去。
裴易揉着肚子,他本在飞燕阁好好的,结果姜兰突然说要做东西给他吃,他只好“勉为其难”的来了,但吃了这么久的糕点,他实在是腻了。
他鼻尖动了动,闻到股红烧肉的味道,他一手摸上肚子,他知道这是孩子想吃了。
关淳看着烧的不错的红烧肉,又重新洗锅,准备做下一道菜,她得多尝试尝试,这样才能抓住卿卿的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