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对此百思不得其解,拿起他的名片仔细看了看,上面简单写着周悦平的名字、号码、邮箱以及他所在的心理诊所的地址,安洛把这些资料输入手机,然后走到洗手间,把名片扔进了马桶。
俯身放水的时候,突然看到纸篓里的纸巾上似乎有一些血迹。安洛怔了怔,仔细一看,纸篓里果然有好几片纸巾都染上了血,只是上面遮盖了一层,所以很难发觉。
他记得安扬的伤口已经被仔细包扎过了,今早拿来药箱取出子弹之后又重新包扎了一遍,安扬手臂上的伤口并不深,出血也不多,而且血迹都留在了毛巾和棉球上。
那么,这些血是……
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昨天深夜来到安扬家的场景,安泽一进门就匆忙去了洗手间,当时的自己注意力正在客厅的家具布置上,以为安泽只是内急,根本就没有在意。
现在想来,他一定是受伤了才急着去洗手间的。一路上安泽一直没说话,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始终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把车速飙到了最高,到家之后便沉默地转身去洗手间处理伤口,甚至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受伤的事。
看着纸篓里触目惊心的血迹,安洛的心底突然传来一阵微微的钝痛。
那是种奇怪的……心疼的感觉。
不知道他伤得重不重?
安洛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里面第一个就是安泽的名字,手指在上面停顿了片刻,最终还是没办法按下去。毕竟不是他的亲哥哥,他现在肯定因为哥哥去世而伤心欲绝,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反而像是在伤口上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