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犀甚至连对祁夬要说的话,都想好了。与祁夬的再次见面也来得极快,就在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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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丞相,夜宿宫城,与皇帝挑灯密议到深夜。一致以为:此事不能再拖,拖得越久,祁夬说的话在这些官场菜鸟心里的影响就会越大,毒草的种子,必须要它没的发芽之前就剜掉。
第二天,皇帝双眼通红,再次将众人召到德庆宫。昨夜,他被五位丞相教会了一个道理——别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祁夬倒是睡得很好,悠闲自得地向皇帝问好:“陛下,还不死心?臣何德何能,令五相齐出?如何?想好要怎么颠倒黑白,将臣昨日所说的事实,都颠倒了吗?”
皇帝捶桌!他对老婆都没有对祁夬这么好!也就对太子能超过祁夬了!
“狼心狗肺!”
“嗯,陛下之臣。”
程犀便在此时排众而出:“陛下,臣有本奏。”
李丞相错愕:“你出来做什么?!”不是让礼部尚书教过你,不要说话的吗?
“咦?”祁夬笑吟吟地,“你要说什么呀?”
程犀从容奏来:“臣请陛下,亲自主持殿试,此后进士,皆为天子门生。再请整顿翰林院,以博学鸿儒教授新科进士,以两年为期,课业合格者,再行授官……”
祁夬愣住了,皇帝大喜:“妙!以后,朕做他们的靠山!不是所有的人,都如你一般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