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知礼酒劲儿上来,连自己最初是与匠人吵架都忘了,什么府衙,听着耳熟而已,不管了!斜过眼睛来瞥张富贵:“你是她相好?我说呢?怎么就跑出来了。”
高氏几乎要喷出血来,高母脸色腊黄,不住对程素素解释道:“娘子金尊玉贵,不合受这般惊吓,请避一避,他……带走那丫头,就先消停了。”
程素素看不下这闹剧了,在内发话:“富贵,与他磨什么牙?去前头叫人。”
张富贵猛然一醒,要往前走。他也看出来了,这群不着调的东西醉了,听不进人话。还是找人来打一顿,捉起来吃几天牢饭比较合适!
岂料这群酒色之徒,个个力气不算大,人却有五、六个,高宅又小,将门一堵,出不去了。不特出不去,还抡棒乱打。院子里挨打的是张富贵,里面慌乱想将程素素藏起来的是高家母女等人。
程素素看得烦了,将人一拨,抄起门后一个放花的高架子,往地上一掼,掼散了。双手一拆,拎着一条拆下来的腿儿,戳开门帘出去了。
高据暗叫惭愧,伸出手来,说:“我来打。”
程素素鄙视地看了看他的细胳膊细腿儿,还没谢先生长得壮呢。抡着手里的长棍,将狂笑大叫的田知礼打扑在地,上前一脚踩在田知礼背上,右脚踩着他的脑袋,说:“再叫两声我听听!”
田知礼腔儿都变了:“贱——人——”
“蓬蓬!”程素素在他背上跳了两跳,将他踩昏了过去。
府衙知道程素素今天要往后面来,听到声响就有人起疑,先是守门的,出头来看,什么也没看到——高宅门被堵了,看不到里面。越听声音越不对,赶紧报进去,卢氏听了,使人告知谢麟,自己先带了府里女护院来抢救。
卢氏心慌得不行,一路小跑,进了高宅便叫:“姐儿……呃……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