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丞一顿,哭得鼻涕都落下来了:“有眼不识泰山,今天我认栽了!我确不是弥勒教的,可教主起事的时候,我们也响应的呀!都是吃这行饭的,不看僧面看佛面……我有兄弟几百口……”
“呸!”
“真个有……”
“塞他抹布!拖出去埋了!”
驿丞终于说了一句有用的:“本地县令也是我们的兄弟!”
【卧槽!】程素素真的惊呆了,【县令不是我哥的同年吗?咋成你兄弟了?】
“会写字?”
驿丞一脸血地:“会,会。会的,不会也不会派我来掌这驿站呐。”
“你写下来!县令怎地是你们的人的?”
驿丞心中升起了疑问——要写?为什么呀?弥勒教还有这做派?不是官府才要口供的吗?正思虑拖延之策,“蓬”一声,房梁上掉下来一个胖子,却是两个胖厨子里更胖的那一个,驿馆的房子结实,房梁没塌,他太胖,将绳子坠断了。
众人一怔,胖子坐在地上,晃晃脑袋,抖一抖肥肉,爬起来就往窗户跑。他人虽胖成个球,动作却十分灵活。
张富贵忙说:“抓住他!”程素素带来的人里,唯米府亲卒最有力,白卒便奔去拿这胖子,车夫也来相帮。那驿丞趁机往地上一滚,滚到了门边,拉开门栓就想跑。屋里乱作一团。
程素素出了一背的细汗,抽刀起身,发现去路被拦,将刀一撇,使了家传绝学,抡起椅子飞掷过去。怕一下不够,又飞一张椅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