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还有事?”
程素素恭恭敬敬地:“待样书印出来,您看着若觉得他们手艺还行,可否刊印您的文稿呢?”
谢丞相刻薄地说:“又弄鬼!不先刊刻了儿子的,就刊刻不了老子的,怕孙子不答应,是也不是?”
程素素低头不语,装老实。谢丞相道:“你也不容易啦。”
程素素道:“别嫌我多事就成。”
谢丞相道:“既然不怕多事,就再担一事,如何?”老人家对种种套路明白得紧,譬如什么三请三让之类的。再次将守墓的规划向程素素提了出来。程素素依旧是不肯,只说谢麟绝不是那样的人。
逼急了,谢丞相道:“当我谢他的。”
这话就重了,重得程素素只能跪下来了:“虽然总是怄气,可一家人何至于此?他是没有担该担的,还是坑害了谁呢?”
谢丞相道:“你起来,唉,这是给他养望。光丁忧,那是不行的。”
程素素哽咽地道:“人伦天性,怎么能说得这么功利呢?本就是该做的事情呀!”
谢丞相心说,你们姓程的说这话我是信的,我那孙子就……以帕掩口咳嗽数声,程素素起来给他斟茶。谢丞相饮了两口清茶,才道:“就当我老人家多想吧,你们就顺着我,当是孝心了。”
程素素又将三房四房的安置等等都提了出来,以为需要再斟酌,且谢丞相如今身体康健,请不要多思多虑,一切事情,“儿孙们也都长大了,就让我们担自己该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