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陛下也是这么觉得的。”
阳信垂下头:“这么说,事情还没定?”
“一切自有圣断。”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要听你说。”
“圣心未定,不敢妄度,”看到阳信有些不满的目光,韩嫣平伸出手,五指上竖,“不能泄禁中语,”收回手,“今日府上的客人真是不少。”差不多都是来趁热灶的,几乎都在等着最后定音了,刘据的呼声很高,高到让韩嫣开始为韩说发愁。
“我心里还是不宁。”
“皇子们,哪个不得喊您姑母呢?”
“难道?”阳信一惊。
摆手:“我可什么都没说,您也别再问了。统共一个位子四个人,跟您说实话吧,我心里,也没底。干脆就不猜了,我已是太傅,何必自寻烦恼,您说是吧?”
“这么些年,你少有看岔过眼的,实话跟你说吧,我也不为别的,你也看到了,今天是我孙子的满月。”孙子她外婆姓卫。
韩嫣坐正了,笑道:“您要是这么说,那也简单,一句话,以不变应万变。一动不如一静。不管是您,还是旁的什么人。这么些年,我是没出过什么岔子,不是我有什么眼力,只是我只要看到一条就行了——跟着陛下走。”车轱辘的话说了一圈,韩嫣就是围着“陛下的主意”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