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闳小声道:“那——姑母怎么办?”
刘彻一顿,看了刘闳一眼,揉揉额角:“封了她的儿子吧,这两天就宣诏去。春陀,你去跑一趟。春陀!春陀!死哪去了?”
“回陛下,他病重了,告了病……”小宦官小心翼翼地凑上来回禀。
“嗯?”刘彻眉头皱得死紧。
“他是伺候过先帝的老人了,年纪确实不小了,”韩嫣插了一句,“这个年岁一旦病了,怕不是件好事。”
“是么?”刘彻脸对着回话的小宦官,刘闳记得六儿提过,这是六儿带的徒弟了,仿佛叫靳忠的。
“看样子,像是起不来了……”
“唔,”刘彻点点头,抬眼看了六儿一眼,“你便回来替他的职吧,”再一转眼,指着靳忠,“你,去伺候太子吧。”两人忙谢了恩。刘闳身边跟着的人本就不多,自做了太子,伺候的人都是新派的,且说不上什么心腹近人,六儿本就是宣室当值的,如今回去,倒不觉得什么。
韩嫣道:“春陀那里,既病了,有照看的人么?”
汉时宦官有两个来源,一类是从小召进宫的,一类就是犯法受腐刑的,后者入宫前可能已经有了妻儿老来老去还有个人照顾,前者无儿无女就晚景凄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