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恒了然,“刀是什么刀,偷的又是什么,得手了否,相貌身高可记的清?”

白小娴咂舌,不愧是专业的,一问就是一套一套的的。

妇人一一作答,迟疑了片刻又说道:“我家没什么可偷的,就是刚分了家,老人给留下一个银镯子还值些钱,要偷也该是这个吧。”

看妇人的说话时的语气,她那镯子必定不是‘还值些钱’,应该值的不少。可既然是这样贵重的东西,都应该是藏着才对,不可能闹的人尽皆知。白小娴琢磨着,问道:“你还记得分家的时候谁在场吗?就是都有谁知道。”

妇人不假思索,“分家必然有长辈作证,可镯子是私下给我俩的,他们不知道。我还想着闺女长大了给她作嫁妆,所以也不敢声张。”

照这样说就没有人知道了……既然没人知道,她又说没用什么可偷的了。白小娴犯了难,难不成贼根本就不是来偷镯子的?

田契?银子?白小娴否定这个想法,田契上面都有名字,偷了没用。也不是偷银子,毕竟大家都知道老三家里并不富裕。

陈景恒淡淡的开口,“你们家有兄弟三个,一个姐姐。我记得离的都不远,镯子的事他们必定也知道。”

妇人一愣,急忙问道:“难道是他们说漏给了外人听,才叫家里遭了贼!”

家里老人有什么东西,底下的儿女不说能摸个门清,心里也有谱的。就是猜,也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的。要是他们知道了,说给别人听也说不定的。

白小娴却听出了另外一个意思,迟疑侧过头看着陈景恒,“难道是出了内贼了?”

陈景恒勾起嘴角,缓缓地对上她的眼睛,“既然是你说的,那试试看也行。”

白小娴:“……”

妇人把村里出贼的消息张扬出去,嘱咐好大家晚上关紧门窗。而白小娴则打着照看病人的称号,也坐上了牛车一路跟去了老三家里。牛车很快被还回去了,但大家却不知道的说,除了白小娴在以外,陈景恒也没走。

三人在屋里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老三的兄弟姐妹果然来了。陈景恒从窗户里出去,白小娴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和他们说了老三的情况,还特意重复了会给老三药里加安神的。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低声朝她问道:“真有那么严重,连安神药也用上了。”

白小娴端正的坐着,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更可信,“他不能动弹,一动弹伤口就会开裂。怕他晚上乱动,索性让他一觉睡到天亮。”

几人将信将疑,“他真能一夜不醒,这要是家里再进人了可咋整……”

白小娴笑着挥挥手,“还能进谁,就是进人了,他这伤势也下不来床,反正还有他媳妇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