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依依也不知怎么突然心领神会,她惊恐地大叫:“都是刘晴指使我干的!都是刘晴指使我干的!”

刘晴此时一句话也不说,仿佛是认罪了一般,但是显然不是这样,只是刘大人来了,她就不会死,如此简单,她这是有恃无恐。

一直做壁上观的白小娴突然说话了,“大人,民女想再次验尸!”

县太爷也没做阻拦,直接应允了。

而刘晴有恃无恐的神色,在触及白小娴从马大爷头发中取出的银针之后,终于崩塌了。

她趴在地上,抱住刘大人的腿,口中哭喊道:“父亲救我!”

之间那根银针上,赫然刻着一个刘字!

刘大人刚信誓旦旦地说完自己的女儿不会害人性命,下一刻就被人找到证据怼了回来,他铁青的脸色几乎把刘晴吓到,但她不管不顾,只是抱着自己父亲的大腿,现在只有父亲能救她,不管怎么说,父亲是不会看着自己被这群人磋磨。

然而她却是嚣张跋扈惯了,忘记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人,如何能逆的了民意,如何能堵得住悠悠众口!

刘大人气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正如他所说的,他确信着自己的女儿是个好孩子,确信着她单纯善良,然而,现实给了他一个狠狠的巴掌,他感觉县太爷看自己的眼神都布满了嘲讽。

嘲讽也是应该的,想他一世英名,竟教出如此鸡鸣狗盗的女儿,还蠢得理直气壮,连杀人罪证都不懂得销毁,就算是毁尸灭迹也行啊!

现在,他不仅保不住自己的女人,就是自己头上这顶乌纱帽,都不一定保得住!

他怎么生了个如此孽障!

刘大人迟迟没有说话,刘晴慌了神,她感觉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她认为自己的父亲要抛弃自己,不由悲从中来。

但她无能为力,只能死死地抱住父亲的腿,声泪俱下地哀求道:“父亲,都是女儿一时鬼迷心窍!父亲,求您久久女儿,女儿再也不敢了!父亲!”

她哀求着,看到站在一边的白小娴,突然挣扎着吼道:“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他们想要我死!他们想要害死我!父亲快把他们抓起来!”

白小娴简直无语了,多大仇多大怨,怎么就不放过她,这得是多大的执念,才能无时无刻不拽她一把?

就连刘大人也被她的无理取闹震惊了,他一脚踢开刘晴,怒斥道:“够了!你这孽种!事到临头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亲手杀死的人,现在人证俱在!你让为父如何帮你!”

刘晴却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眼睛猛地一亮,喃喃地说道:“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跳起来,被一旁的侍卫架着脖子按在地上,她挣扎着,看着县太爷,大叫道:“人不是我杀的!一根绣花针根本杀不死人!罪魁祸首是白小娴!马大爷是吃她的药吃死的!不关我的事!”

“刘晴,不管你怎么说,这次的事情,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白小娴淡淡地开口,在刘晴仇恨的目光中,平静地朝县太爷鞠了一躬,面无表情地说道:“大人,现在是否可以传唤当日抓获的大夫?”

县太爷自无不允,事情早结了早好,要是闹大了,到时候被上头知道了风声,这办事效率,估计永无出头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