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良将一只陶罐呈到了楚溪的面前,“这便是江婶今日带来的凝脂。”
楚溪打开陶罐,一股清新淡雅的香味缓缓沿着呼吸没入鼻腔。
阿良道:“江婶说这一罐凝脂比上一次的添了一味清热解毒的草药。”
楚溪闭上眼睛细细品闻,不紧不慢地开口:“应当是野山银。”
“野山银?竟是如此普通的草药,怪不得江婶没有提价……”
“草药虽然普通,但将这野山银混入凝脂中的法子却并不普通。你且看看,这凝脂中鲜少杂质,辨不出到底添的是什么,若是以平常调制香脂的法子,无法使野山银的气味如此清雅。”
“公子这么一说,阿良这才想到……”
“你可曾打听到制这凝脂的姑娘是何许人?”楚尘将陶罐收入袖口,正声问道。
“回公子,送凝脂来的江婶说,这些都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制成的。”
“才十二三岁?”楚尘露出怀疑的神色。
“我也说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哪里懂这许多。江婶又说这丫头的父亲是一位教书先生,颇有学识,对这丫头多有点拨,才有了这许多的想法。”
楚溪并未开口,以目光示意阿良将听来的都说出来。
“这丫头还有一位兄长,白日跟着父亲去学舍上学。母亲好似也出生读书人家,女红了得,时常接一些缝补的活计。我本来想问问这丫头姓什么,但聊着聊着就被江婶岔走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