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现在是他父亲自尊心最为受挫的时候,在这个时候母亲向他坦白她们在做生意的事,有点逼李明义接受的意味。
但如果不趁着现在,李明义只怕会成为李晓香她们香脂生意最大的阻碍。她可以被世上所有的男人指责,唯独她的父亲不可以。
“爹方才也说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与娘亲制作凝脂香膏送到都城中买卖,与村民们背着种好的米和菜上都城里买卖有何区别?”
“天壤之别!”李明义见李晓香也出来与他理论,不由得一股怒火窜上头顶,“村民们每一颗菜,每一粒米,皆是汗水!你们倒腾些瓶瓶罐罐就谋取了如此暴利,实在不该!”
“我明白了!在爹的心中只有种菜锄禾才叫劳作!我与娘亲每日背着竹篓上山摘菜新鲜的花草不叫劳作!娘亲为了提取花草中的精华,每日在灶前烟熏火燎不叫劳作!我为了给客人们制作出最有效果的凝脂挑灯夜读各类医书药典就不是劳作!每日背着十几个瓶瓶罐罐顶着夏日的烈阳前去都城,汗流浃背就不是劳作!照爹你的说法,你寒窗苦读数十载教书育人,未留下一滴汗水,你所挣来的钱银也是取之无道!哥哥他日就是考取功名所领取的俸禄更是如此!”
只听见“啪——”的一声,李明义一巴掌扇在了李晓香的脸上。
“晓香!”王氏起身赶紧将李晓香拉至身后。
李宿宸在瞬间挡在了李晓香与李明义之间。
李晓香半张脸火辣辣的疼,耳朵里嗡嗡直响。
李明义也愣住了。他以前也冲李晓香挥过藤条,但也未曾真的打下去。这还是第一次。
“爹……”李宿宸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