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婶有些担心地看着李晓香将半篓子的夏菊倒入陶锅中。陶锅下是一个火炉。逢顺与江婶不断往里边儿添柴火。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他们听见陶锅里似乎是快要沸了,李晓香又请逢顺提了一桶子冷水来,将螺旋状的陶管置于冷水中。
江婶好奇地摸了摸陶管,被烫得缩回了手。
她这才明白,陶锅盖着盖子,水汽没地方去,就从陶锅一侧的陶管里溢出来了。陶管又被浸没在冷水里,这一冷一热的,水汽就划作水了,从陶管的另一端流出,落入另一口加了盖子的陶罐中。
这么一大口锅,足足蒸了一个时辰,李晓香才叫他们将炉子里的火灭了。李晓香并没有急着将陶锅的盖子启开,而是很有耐心地等着。
为了让陶锅凉得快一些,逢顺与江婶又去打了冰凉的井水来给它浇上。
又是小半个时辰去了,李晓香这才将陶罐的盖子打开。江婶与逢顺都凑了上去,就看见陶盖子里还有一个锥形的东西,来不及在陶管中化成水的水汽凝结在收集罐的陶盖里,就会顺着这个锥形的东西滴入陶罐中。就在李晓香端着陶盖时,仍有不少溢着香味的水滴落回陶罐中。
“天啊,真香!”逢顺闭着眼睛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江婶却没有心思闻什么香味,她只想知道罐子里边儿有多少精华。
“江婶,怎么样?”
江婶愣住了,“这……从前就是将差不多分量的夏菊蒸上一整日,都得不来这么些精华……真是神奇了!”
李晓香抿着唇,看向楚溪。这才发觉楚溪一直就坐在她家的屋檐下,淡然地望着自己。
好似此时此刻的成功,他早就预料到了。
江婶将夏菊的精华收集好了,又将陶锅陶罐细细清理了一遍,开始着手处理起其他的花材。
李晓香的手割破了,江婶不让她干活儿,只让她在一旁处理厚叶菜的叶瓤。
楚溪也在一旁帮着她。他的动作一如既往的简洁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