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是与明月斋签了契的啊,若是不能制出凝脂与香露来,就要赔季湘云上百两银子。
泰安的茶叶铺子生意不好,若再挤出几百两银子来,就得关门了!
季湘云眯着眼睛细细思量着,“厚叶菜是不会有问题的,甜杏仁油也应当没有问题。用酒来酿香,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我看,问题就出在花草的精华上!如果真的是为了煮花草,随便一口陶锅便成,何必那么要用样式那么古怪的?我看,花草的精华一定不是煮出来的!”
“那……我再去问问!”
“问?你当那丫头会告诉你呢?你不是说她将花草的精华都装在一个一个的小瓶子里吗?你去把这些瓶子都给我拿来!”
“啊?”
赵云兰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季湘云的意思是让她去“偷”。她活了这么些年,从来没有缺衣少食过,难道真要去偷自己表姐家的东西?
两人离开明月斋,赵云兰用力推了泰安一把,哭丧着脸道:“这可怎么办啊!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说什么上晓香那儿把秘方偷来卖给明月斋!这卖的哪里是什么秘方啊!明明就是把我们自个儿卖进去了!”
泰安顿时火了起来,怒喝道:“你还怪我出馊主意?你每日吃好的用好的,可曾想过我每一文钱挣得有多不容易?让你去李晓香那儿把秘方给问出来,你倒好,给别人涮了!我这么个不懂制香的,也知道水和油是没办法搅合在一起的!你倒好,用那么多花煮了水和甜杏仁油搅在一起,你就搅一辈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