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没等舒宛提出要带舒兰回家,朱元宝就兴奋地跑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只青色的鸟笼,直接举到舒兰面前,大声道:“阿兰,你看,这是张老头那里新送来的,很多人抢着要买,却被我抢到了,怎么样,好看吧?”的确很多人抢,最后多亏秦家派了小厮跟着他,要不就凭他身上那五两银子,只能买只小点的普通鹦鹉了。
舒兰几乎在朱元宝跑进来的时候就站了起来,一双大眼直直地盯着笼子里的鸟。
那是一只浑身雪白的鹦鹉,只有脖子下面和头顶一簇形状优美的羽毛是嫩黄色的,更可爱的是,鹦鹉两眼斜下方各有一小圈红色的羽毛,也不知道本来就是这种颜色,还是后来被人点上去的。
只一眼,舒兰就喜欢上了这只漂亮的鸟。
“阿兰真可爱!阿兰真可爱!”
就在她想问问朱元宝怎么让鹦鹉说话时,鹦鹉的小脑袋转了一圈,翅膀一扑,突地叫喊道,声音有些沙哑,却咬字清晰,让人听得分明。
舒兰愣了,随即喜得不知道该怎么好,一会儿看看朱元宝,一会儿看看老太太和舒宛,最后瞅着鹦鹉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清脆娇憨,不知道比鹦鹉的声音要好听多少倍。
朱元宝顿时觉得刚刚没有白跑,傻傻地看着笑的眉眼弯弯的舒兰,他发现,跟这丫头相处的时间越长,就觉得她越好看。
萧琅坐在舒宛旁边,冷冷看着站在一起的两人,眼中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刀刃,随时都能飞出去戳在朱元宝身上。
突地,一个蓝衣丫鬟急匆匆跑了进来,进门就喊道:“老太太,不好了,刚刚姑爷派人来传话,说有人在山里发现了狼群,逃出来时捡到一张弓,上面刻着萧二爷的名字,姑爷担心萧二爷出事了,让舒宛小姐跟萧琅少爷赶紧回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唉……敲最后一段时,心里好难受
☆、拒绝
村里猎户间有个规矩,要在随身武器上刻上自己的名字,为的就是出现意外时,旁人能凭借那些弓箭棍棒认出主人的身份,及时通知家属。
萧琅就捡到过一根染血的粗制长矛,他清晰地记得,当萧守望把东西交给一户人家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抱着长矛痛哭流涕,老人身后,几个高矮不一的孩子先是露出茫然无措的神情,然后就跟着哇哇哭了起来,哭声震天,惹得不少村人跟着落泪。
所以,当听清丫鬟说了什么时,萧琅脑海里嗡的一声,好像被巨石重重砸中胸口,紧的难受。
晨间的场景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萧守望背着长弓的高瘦身影,他蹲在河边,回头招呼自己喝水时脸上的笑容,他放在自己头上摩挲的粗糙大手,还有他尴尬而不自在的指点……
或许,他只是不小心掉落了弓?
这个想法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萧琅倏地站了起来,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他要去看看那弓,他要辨认弓上的刻痕,他要察看弓上是否有血迹,他要进山去找萧守望,去找他的爹!
下一刻,萧琅如同一阵风般奔了出去,转眼就消失在众人眼前,耳畔只余院落里清晰的脚步声,但是很快,那脚步声就消失在了下人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中。
丫鬟呆立在门口,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舒兰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她知道丫鬟口中的“萧二爷”就是萧二叔,也知道有人捡到了萧二叔丢了的弓,可她却猜不出这些话连在一起的含义。望着大人们严肃的面孔,她莫名地不安起来,求助地看向同样迷茫的朱元宝,希望无所不知的元宝哥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朱元宝摇摇头,示意舒兰不要说话,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他明白,一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
萧琅跑出去后,舒宛强忍着才没有让盈满眼眶的泪水流下,她看了看茫然无知的朱元宝和舒兰,转身朝老太太道:“姥姥,家里出了事,一定乱糟糟的,就让阿兰在这里多住几天吧,我这就走了。”
老太太拉住转身欲走的大外孙女,心里也很沉重,萧家与舒家是什么情分,她一清二楚。要是萧守望真的遇难,女儿女婿怕是会伤心难过好一阵子,当年蓝氏难产而死,女儿连续好几个月都仄仄的,人瘦了一大圈。
“傻丫头,那孩子心急冲动,你怎么也跟着不懂事了!”老太太心疼的责怪一句,回头对大儿媳朱氏道:“你赶紧派人去知会你爹他们,看看布坊里能否抽出人手来,让他们全都带到村里去帮忙。那头姑爷肯定请里正发动村民进山寻人呢,咱们家的人都跟着去,多个人也多份希望!”
饭后,没等舒宛提出要带舒兰回家,朱元宝就兴奋地跑了进来,手里提着一只青色的鸟笼,直接举到舒兰面前,大声道:“阿兰,你看,这是张老头那里新送来的,很多人抢着要买,却被我抢到了,怎么样,好看吧?”的确很多人抢,最后多亏秦家派了小厮跟着他,要不就凭他身上那五两银子,只能买只小点的普通鹦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