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就看见萧琅流着汗水的侧脸,正好他也扭头看了过来,笑着问她:“醒了啊?”
布着细汗的额头,飞扬的眉,含笑的眸子,距离她是那么的近,近到她可以看见他脸上细细的绒毛,那么短那么浅,平常根本看不见……
好像脚没有那么疼了。
“狼哥哥,你放我下来吧,我要自已走。”舒兰撑起胳膊,扭着身子就要下去。
左臂的伤口被她碰到,萧琅深深吸了口气,忙弯腰把她放下,收回胳膊一看,才发现伤口裂开了,一点血迹在纱布上晕了开来。
他抬起胳膊,不想让舒兰发现,可舒兰已经眼尖地看见了。
“狼哥哥,你流血了!”舒兰又吃惊又心疼地叫了出来,她流过血,知道流血有多疼。
萧琅按住伤口,过了一会儿才道:“没事,只流了一点,不疼的,咱们快回家吧。”正好也快到村头了,就算舒兰不醒,他也会把她叫醒的。
舒兰有些不放心地走在萧琅左手边,时不时就扭头看看,见那血迹真的没有再扩散,才松了口气,“爹爹不在家,要是狼哥哥的血一直流就不好了。”
这就是关心他了,萧琅心情很好地保持沉默,笑着听舒兰有一句没一句的笨笨安慰。
快要走到舒家的时候,萧琅远远瞧见一头壮壮的大毛驴,就拴在舒家旁边的一颗柳树上,有个人背靠柳树坐着,上半身却被毛驴挡住了。他皱皱眉,舒家只有秦家一户亲人,秦家要是过来,肯定会坐马车,那此人难道是来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