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茂亭也语重心长地劝道:“阿琅啊,不是伯父伯母逼你读书,可这世道就是这样,只有读书才能挣功名,才能当官,才能让人看得起。你现在才十一岁,不读书,难道就打算整日呆在家里荒废了吗?还是听伯父的话,回去好好跟你恩师道歉,安心读书吧!你要是不好意思,伯父陪你一起去!”
萧琅低着头,看着自已的脚尖道:“伯父伯母,我是真的读不进去,你们让我看医书还行,让我背那些之乎者也仁义道德,还不如直接打我两下呢,我是真的头疼!昨天我答应拜师,是希望二哥能跟着他好好读书,二哥那么聪明,又肯学,不该闷在家里得不到指点。”
秦氏夫妻脸色变了变,如果没有萧琅,光凭女婿的面子,儿子还未必就能成功拜师,再看萧琅垂头丧气的样子,一时又不忍心继续斥责了,毕竟除了读书一事,萧琅一直都很懂事,很少需要他们操心。
舒茂亭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劝道:“既然你不想读书,那也可以学武啊,他老人家带过兵打过仗……”
“伯父,我不想去打仗,我怕我回不来……”萧琅闷闷地打断他的话。
秦氏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是盼着萧琅好,可谁要是让他上战场,她是第一个反对的,忙将萧琅拉到身边,悱忛仑昙眼睛瞪着丈夫,嘴上心疼地道:“不去,谁也别想让你去那种地方拿命挣前程!既然你不愿意,就乖乖待在家里吧,你又不是没钱,将来置办几十亩良田,安安心心地做地主老爷,咱们不图那大富大贵!”
萧琅不好意思地看了舒茂亭一眼,笑着道:“还是伯母对我最好!”
舒茂亭见妻子这么容易就被萧琅劝服了,深深地叹了口气:“随你吧,我是管不了你了!”转身往屋子里走,自言自语道:“我现在就去镇上,阿琅冒冒失失跑了回来,我说什么也得去打声招呼。”
萧琅不用去镇上读书了!
舒兰听了很高兴,这样就又有人陪她玩了……
秦氏要准备早饭,萧琅回了自已的屋子,望着前面的那道门,想到晚上就可以搂着懒丫头睡觉,就恨不得马上天黑。
可惜往往越盼着时间过得快些,结果却偏偏相反。
好不容易熬到天终于黑了,萧琅跑去河里痛痛快快洗了个澡,这才上了炕,凝神听东屋的动静。待听到秦氏插了东屋门后,他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确定他们不会再出来,才蹑手蹑脚地下地,挪到里屋门前,轻轻一推。
木门发出一声轻响,如他所愿地开了,萧琅勾唇一笑,他就知道,懒丫头绝对想不到要插门的。
黑暗里传来圈圈拍动翅膀的声音,萧琅脸上的笑容倏地僵住,要是那臭鸟敢坏他的事,他绝对会送它进火坑!
大概是感受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暴虐气息,圈圈转了转脑袋,就又重新缩进翅膀里,安静地睡了。
萧琅冷冷地瞥了一眼圈圈所在的方向,轻轻脱了鞋子,挨着舒兰躺下,半撑着胳膊看她。
眼下已是五月底,窗户大开,清凉的夏风吹进来,拂动她耳旁的一缕碎发。萧琅将那束不老实的头发从舒兰脸上移开,情不自禁地亲了上去,轻轻唤道:“阿兰,醒醒……”
不知道唤了几声,舒兰终于睁开了眼睛,借着外面朦胧的星光,隐约看清萧琅的轮廓,疑惑地问:“狼哥哥,你怎么跑到我这儿来啦?”因为刚睡醒,她的声音轻轻的。
萧琅将她抱到怀里,入手的是熟悉的清凉肌肤,不由一边摩挲着她的手腕,一边低声道:“因为我怕你一个人睡不着啊,以后我都抱你睡觉好不好?”
他身上有清凉的溪水气息,舒兰觉得很好闻,便在他怀里拱了拱,靠着他的肩窝道:“好啊,不过不许你吵我睡觉!”
萧琅在她嫩嫩的小嘴上啄了一下,退开时觉得不够,便又覆了上去,含住研磨,直到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乱了,才紧紧搂着她,“阿兰,我昨天不在家,你有没有想我?”
舒兰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说话时胸口的震动,觉得很好玩儿,便没有留意他说了什么。
她的小脸在胸口磨蹭,萧琅知道舒兰起了玩心,便把人压到身下,捧着她的脸,重新问道:“昨天有没有想我?”
舒兰眨眨眼睛,“想了,你们都不在家,没人陪我玩儿……”
萧琅又问:“那你想不想天天都跟我玩儿?”
舒兰“嗯”了一声,“想!”
舒茂亭也语重心长地劝道:“阿琅啊,不是伯父伯母逼你读书,可这世道就是这样,只有读书才能挣功名,才能当官,才能让人看得起。你现在才十一岁,不读书,难道就打算整日呆在家里荒废了吗?还是听伯父的话,回去好好跟你恩师道歉,安心读书吧!你要是不好意思,伯父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