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榆扭头,眼泪掉了下来,如果哥哥跟旁人比,她当然高兴,可……
程杨叹口气,摸出帕子帮妹妹擦泪,“阿榆,哥哥已经努力成全他了。展怀春口口声声说喜欢你,若连这个他费尽心思求来的机会都抓不住,或不竭力抓住,他对你的心意就只是空谈,你让哥哥如何放心把你嫁过去?”
阿榆明白这个道理,可她就是不高兴:“你比他大,他当然打不过你了……”
这么大姑娘还像小孩子似的不讲理,程杨心软的一塌糊涂,摸摸她脑袋,很不甘心又不得不承认道:“他怎么打不过我?若不是怕他,哥哥就不用费心跟他比蹴鞠射箭了,直接跟他比武就好。”
阿榆愣了愣,困惑地看他:“哥哥是说,你打不过他?”
程杨别开眼:“论功夫,哥哥不如他。”他打听过,展家兄弟内外兼修,他根本不是对手。
阿榆低头,撇嘴道:“那你怎么不跟他比武?万一他射箭也输给你怎么办?”
又不讲道理了。
但这次程杨没有妥协,正色道:“阿榆,哥哥承认自己功夫不如展怀春,就是想告诉你,他身体好,即使比哥哥小也能打得过哥哥,射箭这种技巧活,只要他肯下苦功,绝对能赢,最后输了只能说明他偷懒不尽心,那样他便配不上你。”
阿榆咬唇,无话可辩。
哥哥如此考验展怀春,说到底,全是为了她,她不该为了展怀春跟哥哥胡搅蛮缠。
等待第二场比试的这一个月,阿榆又是在忐忑中度过的。
四月初三这日,程杨带阿榆去了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