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道别,关门。
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内。
黑发年轻人抬手将在外面龟毛整理好的头发弄乱了些,脸上露出了个不耐烦的表情随即四仰八叉毫无形象地倒在了那张柔软的沙发上——沉默片刻后,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将夹在腋下的那剧本抽出来,翻了翻,这才发现那个编剧大大随手地给自己的是比较后面的部分的剧本了,而且正好是仓鼠精和道士的对手戏,看样子是道士为了救仓鼠精身负重伤,原本这是那耗子精出手为妻报仇的好机会,但是当他来到道士面前,却发现面对那张脸,自己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
太他妈腐了。
简直腐得光明正大,简单粗暴。
谨然目无表情地飞快扫了眼剧本,清了清嗓音,换上了个颇为沙哑,隐隐约约带着一丝丝心痛的声音念道:“‘我娘子因你而死,而今时今日,当你奄奄一息地躺在我的面前,我却发现,一直以来我的执念不过是一场痴念——’”
“……”谨然顿了顿,“写剧本的人简直丝毫不顾及祖国未来花朵的三观是否会因此而碎裂。”
翻身,继续。
这次嗓音一换,变成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成熟男性嗓音——
“‘念然,你来,我再讲个故事给你听,可好?’”
“……”谨然瞪着剧本,“快死了赶紧分配遗产吧还说什么故事啊,当了建国后的最后一个道士身上总有法宝吧,没有使用说明书的话就赶紧趁着最后一口气把使用方式告诉你姘头这样才好让他从此走上耗子生巅峰成为史上第一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