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笼子里瞎打转的仓鼠猛地停下步伐,直接从笼子的二层跳下一层,落在木屑里打了滚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扑向笼子边——当仓鼠屏住呼吸将自己的脸在笼子上压成大饼脸时,那双瞪得比绿豆又大了那么一咪咪的老鼠眼中,终于看见了公寓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门后,出现的是谨然熟悉的身影。
姜川开门,走进来,脑袋上还戴着他那和骚包的机车一样足够骚包的红色重盔安全帽。
之前已经脑补到姜川摔下悬崖身上最完整的一块好肉都不超过一个指甲盖大小的惨状,此时见到一个无比完整的姜川,谨然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一时间,心里居然冒出了一个相当怪异的想法:以后再也不跟他吵架了。
姜川取下头盔时,笼子里的仓鼠趴在笼子边上一脸激动。
直到当他看见男人一个转身,没有拎安全盔的另外一边手上,正拎着一只他无比熟悉的盒子——小小的,廉价的,装巴西龟的那种。
谨然:“……”
谨然眼睁睁地看着姜川将那盒子拎过来,往自己面前一放——当隔着笼子,他看见装在巴西龟盒子里的角落里蹲着一只棕黑色背毛的仓鼠时,谨然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又当他听见姜川说“阿肥,我给你买了老婆回来,她叫小黑”时,谨然就彻底崩溃了——如果有朝一日,他还能从植物人状态醒过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先是将方余打一顿这个暂且不用说,然后他一定会去买下那个张口乱说话的记者所在的报社,紧接着按兵不动,最后,将这个记者在发放年终奖的前一天残忍地开除。
任凭他苦恼赖地打滚,也将他坚决地开除。
……
谨然没想到姜川会买一只母仓鼠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