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是的,就是这样。
他袁谨然就是冲锋陷阵的t,所有的来自外界的伤害都必须由他来扛下——而作为他的队友,此时此刻公司的团队也在不眠不休地在后方做企划,企图赢得这一场比赛的胜利……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道理:如果t倒下了,暴露后方的资源,那么等待着他们的只有团灭,然后gaover。
结局就是大家一起回家吃自己。
谨然想了想,正琢磨要怎么回这条短信,这时候又有另外一条信息传进来——
【我钱包落在你家了,现在过来拿可以吗?】是姜川。
他倒是没注意看到沙发还是哪里有出现姜川的钱包……而且,这家伙没事干嘛在他家把钱包掏出来啊这也太奇怪了吧?谨然百思不得其解,先将经纪人先生那条可回可不回的短信撇在一旁,在小区路边停下车,噼里啪啦打了一堆字告诉姜川自己这会儿不在家正准备出去玩玩并问他可不可以明天来拿——想了半天措辞好不容易把短信编辑完毕,最后再临发出的那一瞬间他又后悔了,将短信内容清除干净,他就回了一句:可是我睡了耶,脸上还贴了小黄瓜面膜,明天再来拿好不好的啦>口<大概是“小黄瓜面膜”这名词的震慑伤害度有点大,姜川那边用了十分钟来释放“镇静“技能——总之等谨然将车停在夜店门口的时候,对方这才发过来一个无比冷静的“哦”字。
谨然将手机揣进口袋里。
昂首挺胸进了夜店。
……
——如果说非要在孤单寂寞冷容易胡思乱想的夜里找一个人气旺盛喧闹的地方阻止自己胡思乱想,那么这些夜生活场所大概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虽然这种吵闹到地方好像有点不合适谨然这样心灵提前衰老的老人家——而“袁谨然”讨厌一切吵闹的娱乐场所这件事几乎是业内皆知,所以这个地方对于此时此刻的他来说是安全的,因为大概也没有记者会想到袁谨然会被刺激到跑来自己最讨厌的地方寻求心灵归宿(。)。
上一次有人邀请谨然到这种娱乐场所是《岁月流逝的声音》拍摄期间,谨然以感冒为借口毫不犹豫地拒绝掉了,提前过上如此冷艳高贵的老年式生活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他交往了大半年的男朋友默默地爬上了别的女人的床。
……好吧,不要想这些。
就让那些小婊砸与狗天长地久那又能怎么样呢?
今晚是来放松的。
不是来给自己添堵的。
谨然强迫自己的思维不要再继续进行奇怪的神展开,此时,他人也跟着一脚踏进大厅——说实在的,他自己都快不记得上一次正儿八经地跑来夜店玩是哪个年代的事情了,如果真的要他说出个准确而真实的日期来,他能给出的答案可能只能是上辈子(……)。
总之今天一开始出师不利。
当这位思想上已经是古董级的大明星一脚踏入夜店大门,几乎是立刻地他就被dj的鬼吼鬼叫吼得眉头紧皱松不开,在dj兴高采烈地唱着“太阳出来我爬山坡,yoyo,爬到山顶我想唱歌,yoyoyo”时,有服务生上来,跟谨然比手画脚——
dj嗓门儿那么大,谨然当然听不清,于是微微眯起眼,弯下腰凑近服务生的耳朵:“啊?”
服务生继续比手画脚,从他的表情和嘴巴张开的幅度可以看得出,他正努力地跟谨然吼话——
dj:“歌声唱给那妹妹听呐,听得我心里是哟儿里个啷,yo!我嘴头嚼的是大大泡泡糖,yo,我心里头想的是日本花姑娘!yo!下面的人嗨起来!yo!”
谨然特无语地瞥了一眼舞池最上方兴高采烈的dj,转过脑袋,推了推脸上那副宅男眼镜更加凑近了服务生:“……完全听不到你在说什么,能让你家dj小声点儿吗?”
这样的要求在夜店未免有些任性。
所以答案是不能。
最后,通过属于原始人的比手画脚和对口型,稍微搞懂了服务生小哥是问他有没有预定位置,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后,他在对方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他要求的稍微安静的位置——这么复杂的要求当然不能靠指手画脚来完成,是谨然机智地进入了手机的记事薄打字给服务生看的。看见服务生那张恍然大悟的脸,谨然郁闷的心情稍稍有一点点变好:总觉得自己好像做了意见无比机智的事情。
他考虑走之前在意见箱里给这家夜店的老总留一封信,重点讲述给每一位服务生准备一部ipad用来跟客人沟通这件事是显得多么的具有重要性。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