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握在黑发年轻人臀瓣上的那只手不由得稍稍收紧,手下微微使力,有意无意地将被自己压在身上的人的下身往自己这边压了压……与此同时,他听见黑发年轻人发出含糊的一声嘟囔,似乎是叫他不要捏,有点痛之类的——这样的请求不仅没有让姜川放开他的手,甚至让他下意识地将手上的力道加大了些。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手感不错、结实且富有弹性的肌肉在自己的揉捏下变成另外一种形状。
他可能还会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片残忍的红印子。
光是想到这一点,姜川就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疯狂因子在叫嚣着击碎理智——家族血统的在这种不合适的情况下发挥了它内在的本能,暴力的,肆无忌惮的,疯狂的,仿佛一旦盯上了猎物就再也不肯转移目标的狩猎者,要将爪下的猎物肆意玩弄后再生吞活剥。
男人的呼吸变得逐渐粗重,而这一次,在对面近乎于像是“主动邀请”的情况下,他没有再继续委屈地憋住任何出格的思想而是让它们就这样狂野生长——一旦拥有了这个意识,他几乎是立刻就发现自己出现了反应,他那相比起某人那“看上去很乖”的东西而来简直是火星来的怪兽的器官迅速抬头,此时,他原本留在浴缸外的那边腿也收回了浴缸里——一只强壮的手臂撑在浴缸边缘,偌大的浴缸被两名成年男性塞得满满当当,他们两人都没有任何多余的空间可以逃避,黑发年轻人的东西贴着他的大腿,胸膛贴合着他的胸膛,偏麦色的皮肤和绝对的白皙贴在一起的时候,皮肤之间有让人窒息的分明分界线。
“袁谨然,”男人的嗓音低沉沙哑,听上去分外危险,“不管你现在是在做梦还是在跟我装醉,反正老子给你拨撩得擦枪走火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男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下一秒,他忽然感觉到那原本缠绕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忽然动了动,在他以为黑发年轻人醒悟过来要推开他时,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反手一抓,用不小的手劲儿猛地一下抓住了他的头发——
哗啦!
水花飞溅之间,因头皮传来的疼痛让男人瞬间分神的同时,原本被他牢牢压在下面的人居然瞬间爆发出极大的力量坐了起来!
——两人纠缠着一块儿倒在浴缸的另一边——而这一次,他们之间的姿势发生了改变,从姜川压在上面变成了他被人压在下面,这样的姿势似乎让某个醉鬼尤为兴奋,他抓着男人头发的手劲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得更大了一些,然后在姜川几乎要为他这样大胆的行为发火时,却忽然感觉到眼前人影一晃,下一秒,他的唇便被人一口狠狠地咬住。
男人微微睁眼,露出了个惊愕的表情。
但是很快的,这样瞬间的错愕便被收敛了起来——当趴在他身上的家伙这会儿正用柔软湿滑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描绘他的唇瓣,近乎于像是讨好似的在祈求他的允许时,男人从胸腔深处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随机他懒洋洋地稍微松开了牙关,并宽容地让那在他唇角边舔吮的舌尖迫不及待地钻入口中。
这感觉对于姜川来说实在很新奇。
他是第一次跟同性接吻——而此时此刻他意外地发现,这种感觉并不是很讨厌。
除却稍稍收紧了放置在对方腰间的强壮手臂,靠在墙上的男人放松地任由压在他身上的黑发年轻人占据了主导权,像是一只宽容的猛兽慵懒而散漫地接受自己囊中猎物对自己进行呲牙咧嘴的挑战,而它需要做的不过是抖抖胡须——
比如像是现在,当黑发年轻人的舌尖扫过他的牙关,急切地纠缠上来,与之的舌尖触碰的一瞬间他显得并不是那么热情,但是很快的,当他开始做出“礼貌”的回应时,他便立刻感觉到了对方正在丢盔弃甲——不稳的呼吸,逐渐被欲求更多占据的贪婪占据的大脑,来不及吞咽下的唾液顺着他微微张开的唇边滑落,当黑发年轻人喘息着想要将自己从这令他几乎窒息的吻中脱离,却惊愕地发错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主导权……
这是一场持续了很久很久的吻。
眼珠子艰难地移动,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视线从那唇瓣上挪开,黑色的头发因为完全被水弄湿这会儿毫无造型可言乱七八糟,但是从男人的这个角度,却还是可以看见在浴室橙黄色的灯光之下,对方的黑发与额间白皙的皮肤交界线处,变得比平日里看上去更加让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