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不会,因为食盆太小,根本塞不下它。”姜川睫毛轻轻颤抖,一把抓住了黑发年轻人在自己下巴上瘙痒的手指,“还有,优雅?”
“……现在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真的爱过那只耗子。”
“爱过,正在为它的离家出走痛不欲生。”
“所以当它现在正趴在你怀里跟你争论它的身材问题的时候,你理所当然地应该做出让步,一个劲地诋毁它的身材还说什么那么老大个食盆都塞不下,我看不出你哪里痛不欲生了。”
“想把你扔下楼的心又稍微复活了一点,”姜川说,“你还是继续讲故事吧。”
谨然想了想正准备说话,这个时候放在他床头的手机响了,他抓过来一看,发现是经纪人先生问他在干嘛,并且通知他又上热门微博了恭喜之类的,谨然顺手回了个“在给我媳妇儿讲故事,勿扰”之后将手机扔到了一边,之后无论方余又连续发了十几条短信,他都再也没有回过头,而是详细地花时间给姜川说了自己怎么趴在笼子上研究他的“假品牌”,又怎么将脸压在笼子上偷窥姜川换衣服隔空舔他的“真腹肌”——
“我梦想有一天能像是这样摸一摸,”谨然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在男人结实的胸襟上掐了一下,手指捏住那深色的胸前凸起玩弄了一会儿,直到他变得挺立,他听见从他的斜上方传来的呼吸变得稍稍缓慢了一些,“现在终于摸到了。”
“作为一只仓鼠来说,这样的梦想果然很伟大,我几乎要接受这个设定了。”姜川冷言嘲讽。
谨然完全不觉得自己被冒犯,毕竟当自己的目标达成之后,别人再说什么那都是浮云——这会儿他就心满意足地抱着曾经对于他来说可望不可及的主人的腰将他塞在自己的怀里正大光明地摸着他的胸,最棒的是他还不能反抗。
谨然将能想起的事情一件件地往外倒。
包括那个时候姜川被黑,以及他替姜川挡了鸡蛋的事情——不过听到这些男人的反应并不大,毕竟这不是什么秘密……直到谨然提到那封将姜川彻底从崩塌边缘拯救回来、让他打了一场漂亮的翻身仗的邮件——谨然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有合理的解释,但是这封邮件的由来,是姜川至今没有办法释怀的一件事。
毕竟就连他这样身份的人,至今也没办法查出那邮件到底从何而来——谨然相信那个笔记本电脑大概已经被五马分尸说不定动用了德国最顶尖聪明黑客去查询邮件来源,但是姜川始终没有提起,这就表示他得到了唯一信息就是:那封邮件确确实实来自他的电脑。
“那封邮件是我写的。”谨然笑了笑,“蹲在桌子上,用你放在房间里的笔,一个个键地敲了好久好久……当时我是准备豁出去了,本来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醒过来,就想着干脆帮你一下顺手给自己出个柜,可能是当仓鼠当久了有点犯傻,当时并没有想到过后果,只想到毕竟人躺在那里就无所谓那些黑说什么,如果能帮到你的话……”
姜川稍稍做起来了一些。
之前他脸上挂着的漫不经心变得稍稍收敛了一些。
谨然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果然很在意那封邮件。
“我中学时候的事情就算我妈都并不知道得那么详细,毕竟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而我这个人也很厌恶别人同情的目光……”谨然压低声音自顾自地笑了笑,再开说说话时声音显得有些干涩,“所以关于安德烈的事情……整件事的经过,除了我,没有人能够——”
谨然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男人一把掐住了下颚,不知道他的那句话点燃了姜川的怒火,总之男人的用劲儿很大,这让他吃痛了下,同时他听见姜川一扫之前懒洋洋的语调,忽然用听上去有些危险的声音说——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追踪那封邮件的下落?”男人停顿了下,“哪怕到现在也没有放弃。”
“我知道。”谨然了然地扩大脸上的笑容,稍稍碰了碰男人的手背,后者稍稍放松下来,谨然赶紧将自己的下巴拯救下来,然后说,“毕竟你的好奇心也——”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袁谨然,”此时此刻,男人的瞳眸变成了那种暗沉的深蓝,其中的波澜情绪深不可测,“我们俩对于这个问题的认识似乎有一些偏差误会,你认为我这么执着地追究这件事情是因为我那该死的好奇心?……那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从来不是在意过程细节的人,一件事情得到完美解决方案后,我不可能再回过头去追究过程中发生的问题——”
“它是不会,因为食盆太小,根本塞不下它。”姜川睫毛轻轻颤抖,一把抓住了黑发年轻人在自己下巴上瘙痒的手指,“还有,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