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剪什么?”他略有不好的预感。
这时候姜川已经放下了剪刀,将一片四四方方的方片夹在两根手指之间,冲着谨然的脸晃了晃,然后打开自己的钱包,将那个方片端正地塞进了放相片的位置——借着房内昏暗的灯光,谨然看见自己的大脸丑陋证件照正在冲着自己咧嘴微笑。
能有什么奇葩会把对象的证件照夹钱包里?
谨然倒吸一口凉气,正欲发难,余光猛地一眼瞥到了自己那敞开的钱包,以及被剪完照片后留下的“残骸”——那一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狗眼,一把掐住面前男人的脸:“你刚才剪的什么东西?”
“……手边唯一能找到的有你照片的东西。”
被掐得俊脸变形的姜川面不改色道。
“……你他妈剪我身份证,啊啊啊,身份证!!!!有哪个神经病会为了把某人证件照放自己的钱包里去剪人家身份证的!!!!”
谨然的咆哮声已经因为失控超过了“别打扰儿子睡觉”的音量,于是欧文又醒了,他爬起来,揉揉眼:“你们又吵了?”
“你父亲脑子冒泡,”谨然捡起自己的身份证实体,几乎一醉不醒,“缺电击治疗。”
“第一时间纠正错误满足你的需求这种细心的行为怎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