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话又被响亮的喷嚏打断。
姜泽直起身,盯着徐酒岁,长臂一伸捞过放在茶几上的抽纸塞进她怀里,而后站起来长腿跨过茶几,稳稳地在工作台前坐下,找了个画板,调整坐姿,开始琢磨画那个该死的石膏像。
徐酒岁看着伸长了长腿,背靠桌椅,握着画板上方垂着眼开始琢磨下笔的少年,满意地收回目光。
打开微信,跟材料供应商进了一堆练习皮。
对方也是业内人士,听见她要练习皮都惊了,问她是不是收徒弟了,还问这事儿许绍洋知不知道……
徐酒岁都不耐烦了——
又是许绍洋,她收不收徒弟关他什么事啊?
她是不是定个棺材都得通知许绍洋一声啊?
怎么哪哪都是许绍洋啊?
啊啊啊?
狠狠扣下手机,徐酒岁一抬头发现有几个路人长相的人正站在她点门外探头探脑,站在橱窗前,指着她那副《墨意山海之烛九y》指指点点。
她微微蹙眉,站了起来,走出店门问那几个人:“您好,有事?”
那几个人里有个瘦子抬起头:“这画是你自己的设计稿么?”
没有客人会上来就问这么没有礼貌的问题的,徐酒岁一听这问题,就知道他来找茬的,于是一挑眉:“不是我画的,难不成是你画的?”
“不是,你一个做纹身的不懂行规么,偷人家成了系列的纹身手稿说是自己的,就有点没意思了吧?”另外一个稍微高壮一些的人说,“我是之前听说你这口碑不错想要来做个花腿,但是看见你这样的行为我就对你的技术有些迟疑了……”
“没意思?我一个字没说呢你一个人叭叭叭的就有意思了?”徐酒岁微微蹙眉,本来就头脑昏沉,这会儿说话更不客气,“我偷谁的手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