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
“……”
徐酒岁想了想,在被子下面捏了捏手,短暂地“嗯”了声,然后真的闭上了眼,放空了脑子,居然很快又昏昏欲睡。
她能感觉到不远处男人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她的脸上,那目光带着温度,但是却并没有让她觉得紧张或者尴尬,反而是让她觉得更加安心了。
他真的没有离开,耐心地等着她进入安眠。
这样真好。
听他说那些不与外人道知的事,哪怕无法做出专业的回应,却也还是仅仅因为“他告诉我了,所以我知道了”而欢欣鼓舞。
就好像离他又更近了一步,没有人再像曾经那样高高在上……
原来。
他们都是普普通通为生活奔波烦恼,为五斗米折腰的小人物。
……
都说女人是需要被爱滋养的生物。
所以在得到了薄一昭温柔以待的第二天,徐酒岁从chuáng上爬起来,发现自己除了四肢酸痛之外好像没有什么别的大碍了——
她猜测这可能是因为之前令她伤心欲绝的工作室被砸的事儿得到了开导导致她身心得以健全,进浴室洗了个澡,chui头的时候她膨胀地觉得再来十个许绍洋她都能微笑面对……
她都不知道,作为一个三十二岁即将失业的老男人,薄一昭的口才和他的英语一样优秀得令人羡慕。
下午去店里收拾了一些没摔坏的墨水,纹身枪之类的零碎物品,慢慢一大箱抱回家,居然像是捡着漏一样异常的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