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徐酒岁不得不说,她被踩了尾巴。
猛地站起来,身后的小板凳摩擦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咣当”一下倒地!
她冷眼看着那个低头画稿子的男人,冷冷道:“请问你是过来争取拜师机会的还是居委会派来管闲事的?你是很想懂‘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倒是要看许绍洋愿不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那个饭团脑袋被她尖锐的语言刺激得画设计图的手一顿,沉默几秒后,反唇相讥:“怎么,他的机会就是给你这种人的吗?”
“他倒是想要给,我不要,怎么了?”徐酒岁响亮地冷笑了声,用无比荒谬的眼神看着他,“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连九千岁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
chui起自己,她向来是不要脸的。
所以这会儿连眼睫毛都没抖一下。
那饭团脑袋y阳怪气笑了声,直接把面前这女人和九千岁划归为了一类人:那种学了手艺就跑路,背信弃义忘本之人。
“你不用这么着急为你的前任师姐说话,”那个饭团脑袋说,“今天别说是你,就算她本人来了也一样是我的收下败将……我看过她的设计稿,稿子是画的好,但是上到承载者身上,也不过如此而已。”
……作为专业美术出生的刺青师,徐酒岁的设计图是别人拍马也赶不上的,论画技,许绍洋偶尔都要拿着图来求她指点。
而真正的刺青上身后,表现力始终不如在纸张上那样顶级,是徐酒岁一直以来的痛。
——如今被一个满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神经病掏出来点破,徐酒岁气得要命。
她却没有跟他再吵,转身扶起椅子重新一屁股坐下去,她长吁出一股压在胸口的浊气:不生气,不生气,气出毛病没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