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诺切躺在自己挖出来的雪窝里睡得正开心,突然听见到外面传来沙沙的响动,他先是懒洋洋地睁开一只眼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在看见某个人正手脚并用笨手笨脚地往里面爬时,那睁开的眼又闭上了,他挪了挪屁股让开了一个位置,等那人挨着他坐下来,他翻了个身,顺势将自己的脑袋放在了对方的大腿上。
良久却没听见对方说话。
以诺切啧了一声,闭着眼道:“不说话就出去。”
感觉到脑袋压着的那腿动了动,看上去还真是又准备往外爬的架势,以诺切终于没耐心地睁开眼一把摁着那人的小腹将他摁回原来的位置:“怎么回事?”
“做梦了。”茯神言简意赅地说。
以诺切先是愣了愣,那双原本还带着睡意的双眸清醒了些:“做噩梦了?”
话语中的调侃想掩饰都掩饰不住,茯神听得直皱眉:“你要求有事跟你说的。”
“我是这么要求的,你这么听话我有点受宠若惊,说吧。”
“梦见以前的事情了,一些……我忘记了的事情。”茯神动了动,将双手塞进了口袋里——此时雪窝里很暗,以诺切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是能从他那听上去仿佛很淡定的声音里听到一丝丝几乎不易察觉的颤抖,黑暗之中,茯神的声音断断续续道,“我梦到了当年r实验室安排在最初的实验室里的叛徒就是菲尔斯特,他用了一些漂亮的谎言说服弗丽嘉以逃过管理员监控的方式躲进了他的硬盘里——知道弗丽嘉其实已经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研究者不多,只有当时被它称呼为‘父亲’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