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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神后来就又睡着了。
他隐约记得自己应该教育一下以诺切关于他私自从冰层里挖车出来开以及偷偷买房称呼它为“家”这件事,但是他实在是太困了,一旦决定了“睡醒再教育”这个决定后,就立刻倒头睡了过去。
后来他感觉整个人离开了地面,轻飘飘的像是为什么东西托起来浮在半空,耳边是沉稳好听的脚步声——
最后,他落在了柔软的像是棉花一样的床铺上。
他睁开了一只眼,周围的灯光很暗,他只能看见以诺切站在他的床边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于是茯神打了个酒嗝,又闭上眼,翻了个身,理所当然地命令道:“给我倒杯水。”
床边的人大概是懵逼了三秒来考虑世界上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再用了又三秒感慨世界上居然能有酒前酒后性格差那么远的人。
第七秒他转身去客厅倒了杯温水,回到卧室,扶着床上那睡的不清不楚的人半坐起来,让他慢慢喝了水,待那人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叹息,他这才放下了水杯。
然后,男人站在床边开始认真思考一个问题:我把这孩子带回家了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躺在他卧室床上的人完完全全霸占了整张床,铺得整整齐齐的床被他睡的乱七八糟着暂且不提,重要的是他一个脑袋枕着枕头同时没忘记把剩下的另外一个抱在怀里——
完全是不仅要走自己的路还要让别人无路可走的模样。
“嘿,孩子,你得给我留一个枕头,”男人试图跟床上烂醉如泥的人讲道理,“不然你就得滚去睡沙发。”
回答他的是呼呼两声含糊地声音,虽然知道对方不是故意的,但是这个时候在以诺听来未免还是充满了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