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食中二指夹着录取通知书在他们面前晃了晃,还没等人家看清楚,又收回口袋。
别人都是大包小包,再不济也和陶然一样拎个行李袋,他倒好,就背着个背包。
段初言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也没空多打量他:“走吧,这是最后一趟班车了。”
那人看着他,吹了声口哨:“长得不错嘛,介绍介绍?”
陶然皱了皱眉。
“段初言。”
当事人倒不以为意,从小到大,他修养是出了名的好,不是什么杀人放火不共戴天的仇恨,他一般都很少发脾气。
拿别人的话来说,是面若春桃,心如古井。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也只是笑了笑,没有去纠正人家。
春桃应该是形容女人的。
他这样的脾性,倒也不是天生的,只不过他不觉得有解释的必要。
“这名字真拗口。”那人嘴巴嚼动两下,吊儿郎当的模样。
“我叫顾林。”
车行了大半个小时,终于到了学校。
傍晚时夕阳西下,照在那些有着百多年历史的建筑物上,莫名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
新生下了车,照例要打量一番自己未来四年将在这里度过的地方。
校门口不时有人出入,这群人站在这里,活像乡巴佬进城。
陶然有点不耐烦,却没表现出来,他望向段初言,只见那人站在那,嘴角浅笑,耐性很好地等着大家发完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