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歪靠在椅子上,闭着双眼,仿佛安然恬睡,只是那微红的双颊,明显散发着不寻常的热度。
上次受伤是意外,那么这一次,在自己的身边,却还是发生了这种事。
轻轻握住他的手,那人多年练就的反应让他微微一震,睁开眼。
“明谐……?”
段初言皱了皱眉,手揉上眉心,却怎么也揉不散那股倦意,眼皮沉重得仿佛要闭上,理智却告诉他这不是合适的场合。
“七叔,我们回家。”
傅明谐柔声道,他的伤还没好,是坐着轮椅被推进来的,若然不是,早就上前把段初言扶住。
纵然心里有再多的怒火想发泄,但此刻他眼里只容得下一个人。
其余的事情,都可以往后推。
“七爷。”闻仪伸手想扶着段初言,却被他摆手止住。
坐了片刻,感觉清醒不少,段初言起身,抬头看向靠在门口的卓云。
“警官同志,我可以走了么?”
声音不急不躁,优雅从容,卓云却听得满肚子火气,知道这是对方明知故问,故意激怒他。
“说不定下次有事,还得请傅先生回来协助调查。”
他皮笑肉不笑,看着这个人,不掩厌恶。
哼,明明是个被夺了权的废物,有什么好得意的?
“配合警方一向是我们良好市民的义务,但也许下次回来,我见到的就不是你了。”段初言含笑回道,从他身边走过,一点也没有被软禁将近两个小时的愤怒。
反而是卓云明显有点恼羞成怒,两人的情绪仿佛置换了。
傅明谐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