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儿子的名字都不叫了,直接就用“你家良人”来替代,傻瓜都能听得出话语里的不高兴,更勿论是张氏了。
她回答得很小心:“我也是昨日才听他提起……”
刘薪冷冷道:“他长大了,自然有能耐了,求盗才干了几个月,如今马上就要升任治狱吏,为父还没有祝贺他呢!”
张氏强笑:“此事还未确定下来,阿父是从哪里听说的?”
刘薪狠狠拍了一下矮案,把连同娄氏和于氏在内的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紧接着是泼头盖脸的斥骂:“事到如今你还想瞒我,难道我已经耳昏目盲到这等地步?!刘远既是攀上了高枝,当初又何必来求我,难不成戏耍老父对他来说是件好玩的事?!此等不孝之子,便是放眼大秦亦是少见,你们都给我出去!以后也不必来了!出去!”
于是张氏和刘桢她们都被赶了出来。
刘婉和刘妆年纪小,被祖父那一通火吓得哇哇直哭,刘桢则同情地看着被当成炮灰狂喷的继母。
这儿媳妇当得可真受气啊……
娄氏跟在后面走了出来,皱着眉头:“不要让她们在这里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受了多大的委屈,张氏,快带她们归家!”
张氏气得脸色都发白了,她连道别也懒得说了,直接转身就走,生怕再晚一步自己会忍不出口出恶言。
离开刘家走出老远,张氏仍然难抑一腔怒火。
她知道自己一家子从来都不受待见,可也没得到过像今天这样的待遇,难道他们生来就低人一等吗!儿子有出息了,父亲非但不高兴,反而指着鼻子大骂不孝,这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