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讲。”
刘桢一针见血地道:“你不信宋文君。”
“!!!”刘远浓眉一扬,先是怒形于色,张口欲斥,神情噬人,然而刘桢动也不动,冷静地与他对视,毫无惧怕之意,少顷,刘远握紧拳头,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沉声道:“何以见得?”
刘桢知道自己说中了刘远的心事,否则他不会是这么大的反应,而且这件事,宋谐未必看不出来,安正未必看不出来,甚至是许众芳,也未必看不出来,可是他们都不能说,不敢说。
只有刘桢能说。
“阿父虽对宋先生处处礼敬,但从奉宋先生为师以来,除了颍川庶务之外,但凡对外事宜,听从宋先生的次数却并不多。”刘桢很平静地点出事实。
刘远哑然。
因为刘桢说的都没有错,他确实不信宋谐。
在他心中,论信任度,如果安正和许众芳各算一个的话,那么宋谐充其量只能算半个。
因为宋谐是前秦官吏,也是颍川郡的前任最高行政长官,如果不是想要招徕人才,安定人心,刘远很可能都不会选择拜宋谐为先生。
因为宋谐不是一开始就跟随他的,他甚至是不得已才被迫“上了贼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