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郭质并不婆妈,也没有继续纠缠,想来是能分得清轻重的。他咬了咬牙,狠狠道:“罢了,那你撑着点!”
说完转身就跑。
“小娘子!小娘子!这可怎么办才好!”眼见少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阿津带着哭音无助地问。
“你去将府中壮硕婢仆都集中起来,让他们护着我阿母他们!”刘桢道。
“那小娘子你呢?!”阿津问。
“你不必管了,听我的去做就是!”刘桢握紧拳头,告诉自己必须冷静下来,一边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没了男主人的郡守府早早地就关闭了大门,看上去颇有几分冷静。
天气寒冷,这条街道又有宵禁,入夜之后基本就没什么人影了,家家户户大门紧闭,马蹄踏踏的回响就显得格外清晰。
宋谐被五花大绑挟持在马上,嘴巴也被堵得紧紧的,幸好董翳看在昔日份属同僚的份上,没过于羞辱他,依旧让他骑着马,只是身后多了一名兵士负责监视看管他,一行人驱马从长街对面过来,不一会儿就到了郡守府门前。
宋谐呜呜了两声,好像有话要说,董翳冷冷看了他一眼,“取下他口中的布巾!”
士兵依命照办。
宋谐老大年纪的人,被突如其来这么一番折腾,体力早已不支,他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腮帮子,喘了口气,才有力气开口说话:“董监御史,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刘郡守于你有恩,如今你却跑来挟持他的家人,还想取而代之,传出去,他人只会说你董翳忘恩负义。”
董翳冷笑一声:“宋文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这般卖命替刘远说话,无非是你女儿跟他儿子订了亲,将来你还想混个皇亲国戚当当,是也不是?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你是前秦官员,刘远重用你,跟劝降我,都是一般道理,他压根就不信我们!等到他位置坐稳了,手下人多了,你我二人必是他首先要拿来开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