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气得要命,开始口不择言:“若不是陛下相求,我们还不愿进宫来呢!我们家良人可是太上皇的嫡长子,说不定将来还有你来求着我的一天呢!谁不知道当年你刚嫁来刘家的时候还对我百般奉承呢,嫂嫂前嫂嫂后的,现在摆出这张嘴脸想要吓唬谁呢?我呸!”
如今撕破脸面,她也顾不得尊卑了,马上原形毕露,气急之下,只当张氏还是那个乡下村妇。
宫女们哪里见过如此破口大骂不顾形象的粗鄙妇人,都听得呆住了,韩氏又不在场,一时竟也无人喝止她。
张氏也气坏了,片刻间也顾不上让人把于氏拉出去,直接就指着于氏道:“贱妇,你还敢翻当年的账!你是什么玩意?成天眼睛长在头顶上,还真当自己是什么贵人了?想让刘姝嫁给权贵,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配不配?”
张氏气得狠了,一时忘了皇后可以行使的权力,刘桢却没忘记。
“还不将人拿下!”
她冷眼一扫,宫婢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上前,拉的拉,扯的扯,及时将于氏押住,又伸手去堵她的嘴。
若是真让她说出什么更难听的话来,丢的也只有整个刘家的脸。
摊上这种亲戚,还真是不幸,老爹拼命打江山的时候,他们连一分力都不曾出过,现在大事已成,就都冒出来想要分享胜利的果实。
若是放在再往后的朝代,孝字当头,连皇帝也得顾及天下悠悠众口,说不准真得捏着鼻子恭恭敬敬地奉老父为太上皇,晨昏定省,可刘桢知道,以刘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性格,能忍到现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谁知道这还不算完,于氏太过彪悍,竟然挣脱了宫婢的手,转而将火力对准刘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