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夫人歉然一笑:“妾也记不大清楚了,说不定公主会有什么妙计呢?”
刘远总觉得陶氏刚才有什么话没说话,但他也没有再追问下去,只笑道:“朕想听你说,阿桐聪敏不下于阿桢,难道身为他的母亲,你就如此逊色不成?”
陶夫人掩口笑道:“陛下也太抬举我了,妾如何能与阿桐相比,阿桐的聪慧全是继承自陛下。再说他如今年纪还小,纵使反应稍稍敏捷一些,也当不得陛下如此称赞,阿桐何德何能与长公主相提并论?”
刘远:“难道你就不想让阿桐当太子?”
陶夫人似乎没料到刘远有此一问,先是微微一震,继而又摇头,“妾只愿阿桐平平安安地成长,从不作非分之想,还请陛下勿要将阿桐置于险地!”
刘远沉下脸色:“阿桐是我的儿子,我如何会将他置于险地!”
陶夫人恳切道:“妾自然知道陛下疼爱阿桐,但阿桐的性情我也知晓,虽说自幼聪敏,但心思也敏感,心肠更是柔软,非是为君之象,何况他上头还有两位兄长,于情于理,阿桐都不该被立为太子,这既是为了他自己好,也是为了天下好,妾句句出自肺腑,无一丝作伪,还请陛下明鉴!”
“好了好了!”刘远缓下脸色,亲手将她扶起来:“我自然知道你没有野心,也不想为自己谋私利,与熊康那等人不同。太子之事,我心中自有主张,无须任何人来置喙。”可怜熊康无形之中已经被刘远贴上一个“奸佞”的标签了。
陶夫人破涕为笑:“陛下若是不愿询问长公主,不妨去问问皇后,这等国家大事,妾岂敢胡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