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不是简简单单在那里辩白一两句就行了的,纵使她觉得刘远不可能因为宫婢的一两句话就定自己的罪,可如果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这个嫌疑就洗脱不了,洗脱不了嫌疑,就更容易处于被动之地,让人有可趁之机。
古往今来,有多少人死在巫蛊上,真正想用巫蛊来害人的,无辜被牵连躺枪的,上至皇后太子下至宫人奴婢,数不胜数,刘桢不相信这里头就没有比自己聪明的人,因此如果这一次她不好好应对,很难预料会有什么后果。
刘桢任桂香和阿津她们手忙脚乱地为自己穿上衣裳,几乎调动了全身的意志力,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公主,这要怎么办才好,到底是谁想害我们!”阿津急得要命,“会不会是有人嫉妒陛下疼爱你,想要趁机陷害?只要去和陛下说清楚,应该就会没事了罢?”
相比之下,桂香就比她要冷静多了:“公主,可要遣人去和太子殿下说一声?”
刘桢摇摇头:“不可,这种时候去找阿兄最是敏感,容易被人抓把柄。最坏的情况是,阿父不会来找我,这说明他已经在心里给我定下了罪名,不必听我解释,也完全不相信我。”
顿了顿,她又话锋一转:“不过这种情况的出现微乎其微,我猜过不了多久,宣明殿那边就会有人过来找我,仓促之间,我可能也很难马上想出为自己洗脱嫌疑的办法,所以或许会待罪一阵子。”
刘桢见桂香二人都快哭出来的样子,笑着安慰道:“你们作这副样子作甚?难道我还会任人鱼肉不成?”
桂香道:“殿下,你要我们如何做,还请吩咐罢,婢子定然万死不辞!”
阿津也道:“请殿下吩咐!”
刘桢对桂香道:“你现在马上出宫,去找阿质,如果风声不好,可以暂时安顿在他那里,先不必回来,我会寻机会给你传话的,有你在外头居中联络,我也会方便很多。”
桂香郑重应下:“殿下放心,婢子晓得!”
刘桢没有时间说更多了,因为这个时候,周药已经到了。
“公主,陛下有命,请你前去。”对方躬着身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