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就饶了臣罢!”周药侧过头小声道:“等会儿陛下说不定有重要的事情想问你呢!”
“陛下是陛下,你是你,我与你说话,难道辱没了你了?”刘桢慢悠悠地问道,就像她的脚步一样。
“公主乃千金贵体,说这话实在是折煞臣了!”周药简直苦不堪言。
幸好周药的折磨不用持续太久,穿过重重宫阙,二人很快来到宣明殿。
刘远独坐上首,张氏则在下首,中间跪着宫婢,除了刘远身后站着的两名甲士之外,别无旁人。
“拜见阿父,阿母!”刘桢行礼道。
“平身。”刘远道,“坐。”
“谨诺。”刘桢走向其中一席,跪坐下来。
“阿周。”刘远道。
周药收到刘远的示意,拱手对刘桢道:“且由臣向殿下陈述来由。”
刘桢颔首:“讲。”
即使她已经知道大概的来龙去脉,此时却也绝对不能表露出来。
周药虽然有些趋炎附势,但他确实也是很有能力的,而且很懂得什么场合要说什么话,就像此刻,他就没有为了表现自己而长篇大论,徒惹皇帝厌烦,而是三言两语将虞氏上吊,宫婢指证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下,既不会让刘远和张氏觉得不耐烦,又能让刘桢清楚地了解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