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郭质他们虽然怀疑陶氏,却因为暂时还找不到任何证据,怀疑终究也只能停留在怀疑上。
现在陶夫人提出想为娘家侄女求一门好亲事,郭家二子年纪相当,又是名门出身,俊俏优秀,不逊于郭质,自然是一个上好佳婿,这样合情合理的请求,刘远自然没有理由不答应。
郭质听闻此事,先是皱眉,继而转念一想,心中疑窦越滚越大,以至于整个人一时沉默下来,再无言语。
在郭质与刘桢的婚期定下来之后,这桩婚事就已经算是板上钉钉了,将来郭质成了太子的妹婿,郭家再怎么中立,也不可能隔开这层密切的关系,所以依照郭质对父亲的了解,郭殊接到皇帝的这个赐婚,就算不能反对,也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轻而易举就接受了,一点心理反弹都没有。
前几日父子争执记忆犹新,郭质清晰地记得,父亲不仅没有怨言,还反过来教训他,说他不应该只顾自己的利益,不顾家族的利益。
现在仔细想想,难道跟陶家联姻,就符合郭家的利益了?假使将来陶氏真的获罪,那娶了陶家女的二弟乃至郭家,还能指望置身事外不成?
以父亲的手段心思,难道就连这点都看不透?
想及此,郭质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鼻尖上也沁出了冷汗。
刘楠等人自然也察觉出他的异样:“阿质,你可是身体不适?”
“不……可能只是走得太快,有点热。”郭质很快镇定下来,露出的笑容也与平日一般无二。
刘楠放下心来,也没有多想,转头对宋弘道:“阿弘,你可还听到了什么?”